言情小说 > 迷情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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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羽君猛烈地摇晃着头,无法承担这全新的冲击。"求……求你……"她弓起身子哀求着。

  "告诉我你要什么?"他的乎指在她的大腿内侧徘徊,似有若无地掠过她的女性殿堂。

  他在折磨她。花羽君不语,却伸手拉住他的手,并将身体捱过去。尉佑干笑一声,将她的双手反制在头顶,低头看她的无助。花羽君挫败地呜咽,红通通的脸溢满渴望,双眼迷蒙,微开的红唇轻吐热气,将浑身无法散退的温度抒发出来。

  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伸出手指触摸那片被毛发覆盖的热源,指尖的湿润证实了他的想法。

  花羽君像触电一般,剧烈颤抖,抛开口乞求更多。"尉佐……尉佐……"

  她的声音轻若游丝,却恍如耳边高分贝的尖叫声一般,震醒了他。她叫着哥哥的名字。她白皙柔软的躯体也曾经因哥哥舞动的双手而发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有哥哥舌尖舔过的痕迹 从挺立的峰顶到深陷的洞穴。

  她是他的嫂子。这个残酷的事实击入他的脑袋,无视于身体明显的抗议,他硬生生扯开发热的躯体。

  花羽君的身体瞬间被遗弃,她双眼大睁,充满不解与疑惑。"为什么……"

  "对不起,夫人,再过一阵子吧!我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毕竟,我今天才刚出院。"尉佑用低八度的冷然浇熄自己的热情,同时筑起一道透明的墙防御她的诱惑。

  花羽君闻言,胀红的羞愧发烧到耳根。她知道他在嘲笑她的鲁莽。她的行为活像一只发情的母狗,丈夫一回来便迫不急待地爬上他的床。红潮退后紧接着是僵硬的惨白,她低垂双眼遮掩受伤的自尊。

  用力紧抿下唇,她尝到浓郁的血腥。站直身子,发颤的手拉拢前襟,盖住犹然热情的躯体。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的反应居然是来得快,却退得慢。

  "对不起,我想我不应该过来的。"即使心抽痛着,她的语气依然平稳。泪水被她止在发热的眼眶内,她绝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掉泪。

  这声"对不起"却让尉佑觉得自己混蛋加三级。他撇过头,抬起扔在地上的纸张,将脸埋进厚重的资料。

  "早点睡吧!"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从他眼前跃进,他却清楚地看到她紧抿下唇的景象。

  花羽君一手拉紧睡衣开口,高抬下巴往回走,轻轻地关上相通的房门,滚烫的泪水无声滴落脸颊。

  她仅仅地走到床边,将脸埋进蓬松柔软的枕头、羽毛空隙灌满她细微的哭声。

  第六章

  隔天早上尉佑下楼吃早餐,只见一桌的豆浆烧饼油条及稀饭酱瓜小菜。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推开面前所有的餐食,眼皮抬也不抬,淡然地下了个命令。"咖啡,加糖加奶精,还要一个特大三明治,谢谢。"经过昨天晚上与花羽君的一场争战,再加上饥饿的肚皮,今天早上地没有多少力气伪装自己。

  要他吃中式的早餐?当然可以。但今天他要纵容自已,连续两个多月来的集训已经透支他所有的耐心与体力了。

  崔管家听到他的命令,微微扬起眉头,嘴巴欲张又合。手一指,身旁的女仆便转回厨房准备。

  忍了近一分钟,崔管家还是开口了:"会长,您不喜欢我准备的早餐吗?"

  尉佑看了眼黑鸦鸦的酱瓜,还有正滴着油的烧饼油条,看起来比生鱼片还令他反胃。

  "不错呀!辛苦你了。只是今天突然想来点不同的早餐罢了。"

  "可是……会长,您从来不喝咖啡的。"

  尉佑没好气的睨他一眼。"在医院的时候,我的口味变了。"

  "这一变可真多,您昨天晚上也没吃多少生鱼片。以前,那些分量是您拿来当点心吃的。"崔管家以近似喃喃自语的口吻说着。

  他耐着性子,忍住火爆的脾气,心里嘀咕这老管家还真是罗嗦。"医生嘱咐我要吃消淡一点的食物,生鱼片太补了。"

  "既然这样,更不应该喝咖啡了,太多的咖啡因也会影响到您的健康。"

  忍无可忍的尉佑猛抬起头,双眼迸出火花。天知道,他只是要喝杯咖啡而已,还要接受犯人式的询问。

  面对主人的怒气,崔管家无俱无畏地回视,眼里有着明显的疑惑,他像是第一次看到主人般地仔细瞧他。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时,霍叔推门而入,爽朗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会长,您起得可真早呀!既然如此,我们开个早餐会报如何?"

  崔管家识时务地转身离开,尉佑也松了一口气,往后靠向椅背。

  "怎么了?早上的脾气还满暴躁的。昨天晚上的新婚之夜,力不从心吗?”霍叔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嘴角泛着男人才懂的笑容,苍白的眉尾还挑了挑。

  "她是嫂子。"对霍叔的揶揄,他凝然以对。

  "她是杀人凶手。"霍叔眉角在瞬间下垂,用冷酷的语气更正了尉佑的用词。

  "我们没有证据。"尉佑的语气不甚坚持肯定。他怎么能在心里为花羽君判刑的同时,又为她辩护呢?

  "我们没有吗?"霍叔严厉地反问。

  尉佑耸耸肩,不置可否。

  "好吧,姑且不论有没有证据,但在龙传会的家规里,如果要惩罚一个人,是受刑者自己要能够澄清冤屈,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而不是有证据才能办。她能吗?她能为自己伸冤吗?"随着音调渐高,霍叔满布皱纹的脸胀成肝红色。

  尉佑沉默了半晌,回想从见到花羽君之后的一切;她在病床前的哭泣忏悔,对相关事情的消极静默,在在无法表明她的清白。

  从她的反应中,他知道她非常明白自己正在承担着至少是共犯的罪嫌,但她却一直没对这事发出任何声音。这可能意味着两种情况;第一、她是勇于负责的人,有罪就扛下了。第二、清者自清,她懒得洗清没犯的罪状。但,怎么说她就是一句话都没吭。就这样,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有罪,包括他。

  "她不能。"尉佑叹了一口气,诚实他说。

  "那她就是有。"霍叔得意他说。"不过,短时间内我们还动不了她。"

  "为什么?"

  "她还有利用价值。"

  "就像我一样?"尉佑露出了自嘲、无奈的笑容。这个临时被徽召的任务,不仅愈来愈艰困,还严重悖离了他的行事原则。当初因厌恶血腥、虚伪、权谋而离开龙传会的原因,又一一地回来了。他不禁想到,自己和花羽君一样,在这场棋局里,都只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你是不同的。"霍叔的眼里,泛现难得的怜爱。两兄弟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很早他就知道,这对孪生兄弟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骨子里却是两个人,尉佑最后的选择始终在他的意料之中。

  对尉佐,他倾尽全力扶持,有着如父亲一般的骄傲感,却又带着尊敬。而尉佑,就像他永远关爱的孩子,爱他就是给他足够挥洒的空间,不要将他绑在身边。

  "你虽然离开了龙传会,但身上流的永远是龙传会的血,这条血脉纵使你想切也切不断的。"

  两人因陷入回忆而沉默。女仆将尉佑指定的早餐端出,又迅速地退回。

  "花流会那边情况如何?"尉佑回了神,转移话题、

  "你昨天回家的消息虽然已经传到花流会,但他们仍是蠢蠢欲动,只不过将行动化明为暗。京都有一个工程大案,婚礼举行前已经和花会长协商好;花流会答应退出竟标,让龙传会可以得标。但最近有消息传出,花流会打算暗中挂人头,参加竟标,抢下工程。"

  "我们怎么做?"尉佑狼吞虎咽地吃着三明治,酸黄瓜的味道沁人口鼻,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思念这个味道。

  霍叔看着他不顾形象的馋相,不禁觉得好笑,这阵子的确太为难他了。"这工程是发给最低标者,若以太低的价格得标,对我们来说又没有利润,因此,每家都想知道对方的底价是什么,才可以赚取最多的利润。如果,我们可以放出假的、较高的底价,花流会肯定会以低一点的数字竟标,届时,我们便可以顺利取得工程发包权。"

  "这对策不错,问题是要透过什么管道放出假消息,而不会让花会长产生怀疑?"尉估虽然浑身是艺术文学家的气质,却遗传父亲精明的脑袋。

  "这个人必须是他信得过的心腹。"霍叔若有所思他说。

  "这个人必须要有机会可以接近龙传会的机密。"

  咖啡的香醇浸入身体,尉佑觉得整个人都苏醒了。两个人一搭一唱。

  "换句话说,必须是花会长派遣在龙传会卧底的人。"

  "一切都要安排得自然,连卧底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上当了。"

  "得到的消息表面上必须是第一手的可靠消息,不能让花会长对消息的可信度存疑。所以,卧底的人一定是要能接近龙传会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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