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她靠过去:“你是王美美的男朋友嘛。”
  唉!那些娱周真害人。
  “张东尼,我可不可以请你跳个舞?”
  还说娱周害人?若不是他在周刊登过两张相,就没人认识他,没靓女送上来了。
  “对不起!我根本不会跳舞。”
  这是真话,张东尼但凡娱乐玩意都不懂。
  “那我坐下来陪你聊聊天。”
  “随便。”
  东尼反应冷淡,他一向不喜欢飞来艳福。但若对方是靓女,他也不会太决绝。
  人越来越多,音乐声,猜枚声,谈话声,欢笑声,很吵。
  那少女说什幺他也不清楚。
  他自己喝酒,喝了三大杯,有点醉意,有点倦意,便离去了。
  自此以后他觉得闷时,就上的士高,他桃花运真是很好,有靓女请他喝酒、请他跳舞,坐到他台边去陪他。
  东尼喝得半醉就走。
  他曾去过几间的士高,但还是喜欢第一间。
  三个女孩子在君王家里嘻嘻哈哈。
  “哗!抗议!你去欧洲就给我们买了这幺少礼物。”
  “这苏州妹好孤寒的,一角角储起来又买楼。”
  “你乱讲!”苏铃打君王:“我有苦衷的。”
  “当然有苦衷啦。”君王交抱双手:“重色轻友,扔下我和华茜,自己和男人去风流快活。”
  “不是,不是,你好衰!”苏铃追着她打:“我们去欧洲,不是去大陆。欧洲地方大部分都说法文、意大利文和德文,我的英文才由ABC升到有限公司,法文?要命。所以一天到晚都跟着亨利和他的朋友,不敢自己跑出去购物。”
  “有没有预支蜜月?”华茜问。
  “当然没有,我们各自一个房间。”
  “各自一个房间也不代表什幺,他有两条腿,晚上不会溜到你房间去?有没有?”
  “有。”
  “是不是?”君王敲敲她的头:“你完蛋了!以后你是妇人。”
  “喂!喂!我真要生气,吓!这话怎能乱讲,”苏铃嘟起圆圆的嘴:“我和他,什幺都没做过!你叫我妇人我可不饶你。”
  “他到你房间陪你看圣经不成?男人不想那回事?”
  “他想!我不会拒绝吗?”
  “啊,”君王促狭地眨眨眼:“你倒是很纯洁、贞节,送你一个牌坊。”
  “我不是这意思。”苏铃一直笑嘻嘻,玩得开心,这时候,笑容收住了:“别说公子哥儿,许多男人,都以为我们这一行的很开放,很随便。要是未上教堂,便先跟他上床,第一,他会看不起你;第二,若他立心不良,都到手了,还肯娶你吗?结果,吃亏的还是自己。”
  “哗!好有道理。”君王一拍手:“我们三个当中,你最聪明,对不对?华茜。”
  “错啦!别看我眼睛大,一定聪明,是呀!我学什幺都容易上手,比较聪明。但我脾气坏,人又易冲动,这会坏事。君王就不同,人冷静,有计划,我们三人当中,她最聪明。”
  “对呀!我最聪明,啐!若真是,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你们两个都出线了,我呢?”
  “不能看今天,将来你一定有成就。”
  “对呀!你忘了相士说你三十岁之前,已经是个富婆。”
  “富婆?你有没有更夸张。”君王格格笑:“他说我有发展,能赚钱做富婆,多少钱才算富婆?”
  “一二千万!”
  “什幺?我这副鬼样三十岁前就能赚一二千万?我现在每日才几千。”
  “不要看扁自己,努力一定有成就。”
  “对!苏铃,说说你这次去欧洲,有什幺艳遇?”
  “艳遇?亨利在还会有什幺艳遇?”
  “那些法国佬还怕你亨利?”
  “还是说说有什幺浪漫事吧!”华茜说。
  “有呀!我正要告诉你们,那晚我和亨利吃烛光晚餐,在一间意大利餐厅,气氛很好、很浪漫……”
  “一大班人怎样浪漫呢?”君王捧着一个小玻璃盆子吃果仁。
  “你别打岔呀。”苏铃拿两颗果仁塞进她口里:“那天他们一班人去看歌剧,就只有我和亨利两个人。”
  “外面有没有大雷大雨?”
  “没有,气温低,但天气很好。为什幺这样问?”
  “看你们有没有,趁浪漫风雨夜干坏事。”君王单了单眼,扮鬼脸。
  “死人!”苏铃咭咭笑着打她的大腿:“你一天到晚想着那回事。”
  “她只敢想,不敢做,没胆匪类。”华茜说。
  “你敢?”君王叉起一只手。
  “不敢!我连想都不敢。”华茜掩住嘴仰颈笑:“你纯真无邪如白雪公主。”
  “嘿!你是白雪公主,我是什幺?”
  “巫婆。”
  “巫婆?让巫婆来吃你。”君王追华茜,华茜拉住苏铃挡头阵,三个人玩得很开心。
  她们不单只感情好,都喜欢玩,都是大笑姑婆。
  最难得的,是可以交心,无所不谈,所以她们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她们倦极倒在沙发上,散了一地的果仁。
  君王一开口,华茜就掩住她的嘴:“不准说废话,苏铃还没有说完她的浪漫故事。”
  “对呀!那天浪漫烛光晚餐之夜,发生了什幺事?”
  “他向我求婚。”苏铃笑着,压低声音。
  “哗!杀死人。”君王张大口叫。
  “他这幺快就向你求婚?”
  “是呀!”
  “你答应了没有?”
  “气氛如此浪漫,他又蛮有诚意,我怎好拒绝?”
  “那是说,你这次回来,就是要筹备婚礼。”
  “没那幺快。”
  “他求婚,你答应,还不嫁?”
  “我们还没有详细讨论,比如婚期、婚礼都没有说过。”
  “总之,你是跟定他了。”
  “他对我好,疼我,而且命中注定我要嫁他。我命书里面有他……”
  “有他什幺?”
  “他的姓?说我会嫁那个姓的。”
  “有没有说你今年结婚?”
  “没有!不过,我想生个龙仔。”
  “顶刮刮,佩服。”君王竖起大拇指叫好:“连儿子生育都想好了,还说不知道婚期?”
  “我们真的还未讨论。不过那晚我好开心,想多了。”
  “现在结婚太可惜了。”华茜说:“你拍广告红起来。不是电视台和电影公司都找你拍戏吗?”
  “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红多赚些钱,你还挺年轻,迟两三年结婚也只不过二十三、四岁。”
  “好好考虑一下。”
  “我没说马上结婚啊!看你们紧张成这样子,真要去旅行松弛一下。”
  “去旅行很好玩的吗?华茜,你去过公干的。”
  “出门工作和出门去玩,是完全两种不同心情。公干、拍外景……由日出做到太阳下山,压力大。旅行就不同,尽是玩。”
  “我们不如也去旅行?”
  “去哪?”
  “当然是日本,我一直想去迪士尼乐园,又可以买许多许多时装。”
  “我也赞成去日本玩。”苏铃说:“但日圆高升了差不多两倍半,消费很大,大出血搬几箱衣服回来就不可能。但遇上特别好看漂亮的买几套,还有那些小饰物、装饰品,可致可爱呀!贵也值得买一点。”
  “发达啦!可以大玩大买。”君王高举双臂跳着脚。
  “你那白马王子会不会寸步不离?”
  “应该不会。他家族给他两间公司打理,他走不开。池军呢?”
  “不大清楚,听说会去澳洲作赛。”华茜回答。
  “最好只有我们三个人,那是我们第一次出国旅行,何必带着那些观音兵?”
  “就决定三人行,男士靠边站,好不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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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东尼看了刚买的周刊,越看心越往下沉,一个下午工作都好象不大顺利。
  急CALL马日生,约好去吃晚饭。
  东尼带同周刊去赴约。
  “怎幺老找不到你?”
  “结识了个影圈大哥,他带我进娱乐圈拍戏。”
  “你为人古灵精怪、爱玩、表情多多,最适合拍笑片。”
  “你说得对,他们就看中我有喜剧细胞,想捧我拍喜剧。”
  “恭喜你。”
  “嘻嘻!”
  “搞笑本色,你不红才怪。”
  “一定红!”他翘着大拇指:“我一定红,哈……”
  “你结识的大哥是不是成龙?”
  “成龙是大哥大大人、巨星、国际巨星。不过我的大哥也很有名气,又是影帝,他最喜欢栽培后辈,不过他不是随便捧人……”
  “一定要像你这般有条件的人,他才会看得上眼。”
  “对啦!对啦!嘻,你最了解我。”
  “你认识不少艺能界的人?”
  “唔!差不多,差不多。”
  “见过苏铃没有,听说电视台看中她,又有片商找她拍戏。”
  “本来她走运。不过,她全都推了,因为,她要结婚啦!婚期就在明年三月。”
  “那幺,是真的了。”
  “你也知道?”
  东尼把书报交给马日生。
  马日生翻开看:“她这样做,很愚蠢。”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应该嫁给朱公子?”
  “嫁得好不好要看她的命运。她说朱公子爱她,那自然不会吹牛,否则也不会笨到以身相许。不过,她不应该亲自向记者爆料。”
  “爆料?”
  “是她亲自告诉记者,她三月下嫁朱公子,婚后退出模特儿行业和广告界娱乐圈,那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