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一阵窝心。“这样啊!就只好带你去罗!”
“走吧走吧!我还没亲眼看过你打鼓呢!”她牵着我的手,快步向前。
其实,不用好家,你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份,筱若。
完成“完成了。”在子夜十二点,我的房间回响着我的声音。
在最后的修改之后,我终于把蕴酿已久的处女作完成,跟之前粗糙的作品比较,这作品终于让我满意。我不禁兴奋的拿起电话,我想在第一时间跟筱若分享。
响了几声后,她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喂。”
“还没睡?”我问。
“还没……不过差不多要睡了,想我啊?”她俏皮地说。
“有一点,只有一点。”我说。
“啊一”她发出失望带点讶异的声音。“只有一点啊那我要挂电话了。”
“别这样,我说错了,是很多很多。”
“多到什么地步?”
“多到什么地步……我不会形容。”
“喔!那你刚刚说想我,是不是随便说说的!”
“不是。”我实在怕她又戏弄我,所以我也不逗她。“我是真的很想你,想到现在就想见到你”
“真的吗?”她用甜蜜的声调说着。
“对了,我有件很棒的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我告诉你。我的歌曲做完了。”我高兴地说。
“是真的吗?”她也感染到了我高兴的情绪。
“真的真的,我刚刚又把旋律重新看过一遍,又用电脑播过一
遍,我想这样应该可以了。“
“真的吗?恭喜你了!”
“谢谢。”我现在的心情好像吃了一颗糖,甜味从舌尖的味蕾慢慢化开。
“什么时候我可以听?”
“明天,我明天到你家弹给你听。”
“真的吗?好期待。”她雀跃的语气。
“绝不食言。”
“不会大难听吧!别害我被邻居骂。”
“什么话……给我点信心嘛!”
“好,你听好罗!建勋建勋你最棒,建勋建勋最伟大……”她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够了够了,又不是哄小孩。”
“有没有收到我的鼓励啊?”
“有,谢谢你。”
“那就这样罗!我要睡觉了,睡眠不足是美容最大的敌人,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你时‘,我是丑丑的。”
“好,那你早点睡罗!”
隔天早上,我约了启邦去吃饭,我们在学校附近的烧腊用宾,我跟他提起创作完成的事。
“你创作完啦!”启邦问。
“嗯。”我顿了一下头。
“我正要跟你说,其实我也创作完了。”启邦平淡的语气却难掩他表情的欣喜。
“是吗?那下次要好好听你发表罗!”我吹捧他。
“别这么说,还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诉你的。”
“什么事?”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朋友的叔叔是在唱片公司工作的?”
“有,怎么了?”
“我朋友说他可以帮我们把我们的创作拿给他叔叔,一方面当作投稿,一方面看看专业的人士怎么评分,你愿意吗?”
“是可以吧I”
“那我就帮你安排罗!”
“嗯,就交给你了。”我诚恳地说。
“不用客气。”
只是突然问,我想起了与筱若的约定。“所以我想如果你会写歌曲,搞不好我可以帮你填词。”筱若说。
“启邦”我唤他。
“什么事?”
“我能不能晚点再交给你?”
“可以啊!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只是毕竟是第一次投稿,我想做好一点。”
“没问题,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呢!”
“谢谢你罗!”
“没什么啦!”他说“该走了,我要去上课了”
“好,一起走吧!”
第七节下课,我就跟筱若约时间,因为她今天晚上有社团,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去吃宵夜,顺便到她家里。
回到她家,都已经是快十一点。
一路上她就不断地催促我,但是我总是慢条斯理的。
等到一切就定位,我将钢琴盖打开,而她也坐在沙发上准备聆听。
在我要弹奏前,她还紧张地说:“好期待,你现在要弹了吗?。”
“让你久等了。”我坐在钢琴前深呼吸。“我要弹了,弹不好不许笑喔!”
等到战战兢兢把钢琴版弹完,我专注地看她的反应。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眼睛,愈是沉默我愈紧张。
“怎么样?不好听?”我忍不住问她。
“嗯嗯。”她摇摆她的头,用行动表示。“不会,真的很棒,那种轻柔的感觉,好像一阵微风吹过的感觉。”
“真的吗?”
“真的很棒。”她用点头来加强她的答案。
“谢谢你!”我总算松了口气。“你刚刚都不说话,吓死我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回味而已。”
“这样够不够格,当你合作的对象?”我提出这个问题。
“不会吧!你真的要我写词?”她很讶异地反问我。
“当初不是你提议我们要合作的吗?”
“可是我觉得我写得很烂耶!”她难为情地说。
“不会啦!你试试看嘛!”
“真的要我写?”她确认了一次。
“嗯。”我点点头。“对自己要有信心。”她就是这样激励我。
“而且启邦说要帮我投稿。”我补充。
“真的吗?”她兴奋到连眉毛都在跳舞。
“对,他说他会请他朋友帮忙。”
“好鲜喔!”
“怎样,试试嘛!”
“那我就试试看罗!”蓦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又不能每天都听你弹,我怕我会忘掉你的旋律,这样歌词跟歌曲会搭不起来,如果用普通的录音又怕音质不清楚。”
“说得也是。”她倒是说到了问题的症结,我家的电脑是最老旧的机型,没有烧录机可供我差遣。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方法。“我有办法解决,你等着好了。”
“是吗?”
“你等着看好了。”我给她个充满自信的微笑。
是的,这是我创作的歌曲,理所当然的,应该有你的一部分。
录音带隔天,在班上同学离去的时候,我赶紧将皓钓拦截下来。
皓钧是我们学校杏广社的社员,虽然他不是我们四人帮的成员,但是我们跟他的交情算好的。
按照皓钧的说法,他们杏广社每星期都必须要到电台录节目,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毕竟凭我家那台阳春电脑,又没附麦克风,如果要硬着头皮录自己通弹边哼的demo带,似乎有些勉强。
录音间收音的效果‘’张在自己家里差很多,为求尽善尽美,我必须把握这个机会。
“皓钧,我现在只能靠你了。”我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的样子。
“什么事,怎么说的好像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他感觉很奇怪。
“你现在还有没有在录音?”我问他。
“有!怎么了?”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
“下次录音时我能不能去?”
“是可以啊!不过你怎么突然对录音感兴趣了,当初要你加入我们社团你不是拒绝了,怎么,有兴趣参加了吗?”他不忘为社团招揽新人。
“不是啦!其实……我是不太希望让很多人知道我要投稿的事,因为会不会被录用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这只是个尝试,玩票性质多,可是说然有求于人,我还是决定要把话说清楚?
“其实我这几天创作了一首曲子,我希望可以借你的录首的时间,毕竟能用录音间,收音效果会比较好,可以吗?”
“是这样啊……”看他面有犹豫,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如果你不方便没关系……”我说。
“没问题!如果你红了记得要算我一份功劳喔!”他爽快地答应。
“真的吗?太好了,那你什么时候要去录音?”我已经追不及待地想走进录音间“就这星期五,学弟妹的迎新露营前的晚上,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当然要,就决定那天罗!”到手的机会怎可错过。
敲定了时间,我不自觉的轻松了起来。一件事终于尘埃落定。
星期五晚上,我带着跟启邦借的keyboard,与浩均一同到广播电台,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我一直在旁边屏思以待,他示意要我放轻松。
“看你广播的时候真有趣。”我说。
“你别以为这样好玩,我都很怕我吃螺丝,还怕最后变成不知所云,今天算是很顺利了,至少没有重录。”他一边整理盘带一边对我说。
“是这样吗?”我对这方面真的不了解。
“对了,你不是要录音吗?你现在可以录了。”
我走过去,看着一桌子的控制器,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做。
“你应该也不会用这机器。这样吧!你负责弹,我帮你录音好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等到我把歌曲录完,我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不错嘛!你确定这是你的作品吗?”他开玩笑地说。
“什么话,建勋出品,必属佳作。”我臭屁的语气。
“真的惦惦吃三碗公,看不出来。”
“卖安ろへ共,卖安ろへ共,我会不好意思的。”我不禁搔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