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下的他早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她怎么能这么做!
他很希望自己是柳下惠,可是……他已经无法冷静,灼热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呢?他已经决定不碰她了,她却自己主动起来。
欲望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把阮光竹仅剩的理性席卷一空。
如果他面对著最爱的女人的投怀送抱仍旧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一定不是个正常男人。
“你最好不要后悔……”理智再一次被剥离,他只能勉强说出这短短的一句话。这一夜,已经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接下来,就只能放手任情欲主导一切。
翻过身,一得到主导权,他的唇便毫不迟疑的覆上她的。
她因这个吻全身一阵酥软,理智立刻迷失在他柔软的唇瓣中。接著,他的舌随著她轻敌的唇乘虚而入,挑逗著她,令她不得不跟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她从没想过,他的吻也可以是这种样子的!
如果说以前他的吻是单纯的、蜻蜒点水般的轻吻,那么现在他的吻就变成了一团炽烈而霸道的火焰,长驱直入到她灵魂的最深处,点燃那里的另一团火焰,并与之融为一体。
他初次的热烈使她惶恐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拥住,不允许她中途退出。
“是你先开始的……”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低沉的声音却继续在她的耳边蛊惑著,使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光竹……”她气若游丝的唤著他,恍如置身梦境。
他宛如贪婪的小孩似的嗅著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就是这种味道,每一次都令他的心狂跳不止、蠢动不已。
天!秦宝琳绯红著双颊。
为什么会这样?虽然自己迷迷糊糊的,但她却清醒地感觉到——今天的光竹和平常不太一样。
欲火随著她的燃烧而燃烧著,不让她多作思考,他的吻等不及似的落在她诱人的颈项以及细嫩的肌肤上。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根本就是他的关系,她的呼吸在他的碰触下早已乱了,头也昏昏沉沉的,但身体却越来越热……
窗外,已经是凉风习习。而屋内,却是旖旎的春光无限。身体与身体,灵魂与灵魂,此刻真正交织在一起,融为一体,在浓浓的爱情海洋中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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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微露,东方的天边刚刚染上淡淡鱼肚白,阮光竹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昨晚她喝醉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不可挽回的事情!望著佳人甜美的睡颜,他伸手轻轻的抚摸著她柔嫩的粉颊,心中漾满了爱、不舍与无奈。
经过昨晚,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看来上天对他还有一丝怜悯,对此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他枕著手臂,低头眷恋地凝视著身边的美人。
从今天起,他会收起对她所有的奢望,不再渴求任何。他会封闭自己的情欲,不再碰她。
轻轻地,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虔诚的一吻。
“我最爱的人,尽管我是那样丑恶的一个人,但你却依然爱我……”他哽咽著,“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即使,只能作为一个白痴……”
闭上眼,眼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下。即使永远不能以真面目示她,即使是永远做她的白痴老公,他也无怨无悔。
的确,他不该骗她的。但是,他如果不这样欺骗她就会失去她!在欺骗与失去之间,他自私地选择了欺骗。巨大的罪恶感开始如千万座高山般压在他瘦弱的躯体上,并且是从今以后,直到永远。
阮光竹望了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最俊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睁开眼睛时,他就是那个白痴的阮光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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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琳震惊地看著棉被下自己寸缕未著的身体,再看看旁边也是光著身子的阮光竹,一声尖叫堵在喉咙口。
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惶恐地抱住脑袋,宿醉让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对了,拦路酒!昨天她几乎喝了一百杯的拦路酒!然后……
突然,一个记忆如闪电般浮现在她的脑海——她骑在他身上扬言要强奸他!
哦——不!
秦宝琳羞愧地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现在……她只想挖个大坑把自己给埋了!
“宝琳……”他迷迷糊糊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哇——”阮光竹吓得从床上跌下去,顿时春光外泄。
“宝琳!”他慌忙爬过去欲伸手去捞她。
“啊——色狼!”他大剌剌地直视她的身体,让她下意识地大叫。
“色狼?”阮光竹的语气明显带著疑问。
天!阮光竹很后悔刚刚醒来,让他一睁眼就看见她酥胸半露的模样,明明欲望陡升,却必须强忍住想要她的冲动,继续装白痴!
至于“色狼”一词,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为了扮演好现在的角色,他只好忍气吞声装迷糊。
“啊,哈哈……没、没什么……”她徉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掩住身体。
“哦。”他拉起她的棉被,把她包裹住,抱了起来。
“那个……”她还是不敢正眼看他,一抹疑问缠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他正乖乖地穿衣服,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秦宝琳缩在被子里,面红耳赤。挣扎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开口:“昨晚……那个……我……有没有……干什么……”
看她这副样子,阮光竹用膝盖想都知道她一定是记不得昨晚的主动者到底是谁,于是便顺水推舟,不再让她为难。
“宝琳好讨厌!”他故作生气的表情,发出傻兮兮的声音。“昨晚灌了光竹好多酒哦!”
“呃?”她反应不过来,记忆里似乎没有这段啊,难道是她用酒逼他就范的?她不会这么恶毒吧?“那……后来呢?”
“不知道……”他故作沉思状,心里却在偷笑。“后来,光竹就什么也记不清了。”很好,这么一来事情就解决了。
还好!秦宝琳长吁了一口气,如果自己真的让他纯洁、幼小、无辜的心灵留下阴影就完蛋了!
闭上眼,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但愿他昨晚没有被她吓到,否则,她就真的要对他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两人各自转过头去,各自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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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是深秋,阮光竹坐在窗前,任凭银白的月光洒满全身。
他只有在秦宝琳睡熟的时候才能恢复本来的面目。遥望著洁白的月亮,他颓靡地窝在竹椅里,哀愁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上次的事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关,他实在不知道原来对她撒谎是这么难的一件事。以前,在大学或是在医院,他从不认为对某人说谎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是现在,当他望向她纯净如一汪湖水般的眼眸时,谎言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施加在她身上的毒咒!但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必须对她撒谎。
他悄悄低下头,小心地隐藏自己的慌张。
她不知道这么多天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面对她真诚的感情,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那个白痴的阮光竹,而不是现在邪恶的自己!
但是,在他战战兢兢度过的这几个月后,他不但没有感觉到幸福,反而越来越气馁。
他好累,真的好累!
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得迅速“入戏”,忙了一整天后,晚上又要与她共枕而眠。虽然,每一秒都和她在一起是一件美妙绝伦的事情,但她如八爪章鱼般的睡姿却害苦了他。
阮光竹深深叹了一口气,把目光锁在床上美梦正酣的佳人身上。
刚刚,他又去冲了一次冷水——这便是爱她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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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秦宝琳和阮光竹正在帮药师娘切药材,她从药材库回来后,就猛地一跤跌倒!
“宝琳!”他惊呼一声伸手扶住她,接著顺手将她揽在怀里。
药师娘和常家夫妇也马上赶到。
“宝琳——”他以医生的直觉感觉不妙,于是大声地呼喊她的名字。
她的意识被他强行拉回一点,勉强睁开眼睛。
“宝琳!”他急忙询问,“哪里痛?头吗?会不会晕?”
听到他不寻常的音调,药师娘惊恐地瞪著自己的儿子,彷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狰狞的怪物。
“我……”秦宝琳的大脑一片混乱,本能回应他的问题,“我的头……好……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