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求你别再去骚扰她渴望已久的生活了,她有她的生活及男友。”最后两个字她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男友?”他想起了云梦寰:“我不会让她如意的,除非她跟我走。”
“焕平!别这样,抛开这一切令人不悦的过往吧!
以你的身分、地位,要什么美娇娘没有?”
“是的,我要什么都可以轻易地到手,但如枫不同,她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别忘了,七年前如果不是你从中破坏我和她的感情,今天你又岂会坐在这里苦口婆心地求我?最重要的一点是,说不定她早已成了我的老婆,与我共组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江焕平忿忿的说,一切都是她害的,因此对于她的请求,他岂会轻易答应?
“焕平,别这样,你再执迷不悟只会伤了彼此。焕平,回头是岸呀!”
“你给我住口!本少爷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尤其是你,这一切不正是你所要的——我和如枫反目成仇?”不待她回答,他立刻推开椅子起身,“我会得到她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她用双手蒙住了脸,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她的双手。现在,她真的后悔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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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有一小时的时间,章佳岚不断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她双手置于腰背,眉头紧蹙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涌进她脑海里。
但也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她立即否定心中的念头。
除此之外,她不再有机会接近云梦寰,更难有机会得到他,而她再不加紧行动,恐怕会让人捷足先登。
为了得到他,牺牲别人她在所不惜。作好一切决定之后,她拨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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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寰牵着如枫的小手散步在公园里。一眼望去尽是片片的翠绿。绿的树、绿的小山,以及绿的草地,使人有着心旷神怡的感觉。
一路上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对方,笑容里饱含了爱意。来到了湖边,清澈的水里是一尾尾色彩不一的鲤鱼,和几片柘黄的落叶。
他们俩选了一个较宁静且偏僻的地方,并肩坐了下来。如枫将手上的餐点置放于地面,梦寰则卸下背上的吉他,摊开乐谱,缓缓地弹奏着。
他好久没再碰吉他,上一次碰它大概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吧,记得那时他还是吉他社的社长呢!谁知一毕业走出校门之后,他这个社长竟没再碰过吉他,甚至前几天想起这把吉他时,他还找了一阵子才把它给挖出来;谁教如枫喜欢听吉他清脆的音调呢?
凡是如枫喜欢的或是欣赏的,他总是不惜任何代价将它们弄到手或学好,天知道他是那么喜欢看她的笑容,聆听她银铃般的笑声。
如枫慵懒的躺在梦寰的怀里,好久不曾这么放松自己,是她老了,想找个依归,还是……她不知道,现在,她只想舒服地窝在他的怀里,享受宁静平和的一切。
他放下手中的吉他,伸手抚摸秀发。两人均陶醉在彼此的爱意中,忽略了直逼而来的脚步声。
“殷如枫!”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人他们耳里,把方才的甜密一扫而光。
如枫如梦寰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这个不知情趣的入侵者。
“温艾尘!”如枫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天啊!她竟然看到自己和梦寰昵在一块,她会怎么想?再不找个籍口,恐怕自己和士雄的戏将会被揭穿。“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艾尘狠狠地将她从梦寰身边拉开,令梦寰十分纳闷与讶异。“你这样做对得起士雄吗?”
一旁弄不清楚状况的梦寰终于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位女子就是士雄口中的未婚妻,看来正如士雄当初所预料的,将有一出好戏上演了。
如枫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看来她只好对不起梦寰了。
“我和谁在一起需要向你报备吗?”如枫冷冷的说:
“士雄对你那么痴心,你竟然充他于不顾,还脚踏两条船,你怎么对得起他?”艾尘气愤地说。
“这你管不着。别忘了,你虽是他的未婚妻,但他爱的是我,不是你,这一点请你弄清楚。还有不准你再干扰我的生活,要怎么做你毋需费心。”她不甘示弱的回答,眼里尽是愤怒。
“你……你太过分了,士雄是那么好的男人,你意然玩弄他的感情。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经受过伤害的份上,我岂会轻易将他让给你?只是没想到,七年的时间不仅改变了江焕平,也改变了你。真是造化弄人呀!”
如枫看了看梦寰,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她知道再继续和艾尘争执下去,最先投降的会是自己。
“没错,人是会变的,就连我也不例外。现在我警告你,别再在我面前提起七年前的事,否则休怪我无情。”
丢下这句话后,她牵起梦寰的手便走。如枫知道艾尘是在乎士雄的,否则她不会为他打抱不平,只可惜妹有意,郎无情,她虽有意凑和艾尘和士雄,却也怕自己弄巧成拙。
如枫忍不住抬头看了梦寰一眼,她知道他开始对她七年前的事产生兴趣了,但她该对他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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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嫂提着菜蓝出门,准备今晚好好下厨一番,为她女儿庆祝二十七岁的生日。
她脑中盘算着今晚的餐饮,却忽略一辆对她直冲而来的大卡车。
大卡车没能及时煞住,无情地从章嫂身上辗过,一摊血飞溅在马路上,情况惨不忍睹……
章佳岚闻讯赶到医院时,只见一条白被单覆上章嫂的脸。
她伏在章嫂的身上失声哭了出来,这是她最后一次待在母亲的身边,也是第一次为母亲而哭泣。就在她二十七岁生日的这一天,她失去最最爱她的母亲。
云家一群人则待在病房门外看着佳岚,明白她今后不再有依靠,云名刚下了一个决定,他决定收留佳岚,让她住进云家,也好让梦寰与她有足够的时间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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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章佳岚接受云名刚的建议,住进了海云别墅之后,她的脸上一直没有笑容,成天郁郁寡欢,提不起劲来,整个人瘦了一圈,不再有昔日的甜密笑容。
名刚看着她,心生不忍,直怪上苍捉弄人,那么好的人,死神竟毫不怜惜地将她带走。而如今,它连章嫂的女儿都不放过,看着佳岚日渐消瘦,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名刚端出一碗清粥走近佳岚,不禁叹了一口气。
“佳岚,多少吃一些吧。”他将粥递至她的面前,然而她却用手轻轻地将它推开。
“我不饿。”她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他不好受。
“怎么会不饿?都瘦成这样,云伯伯看了都好心疼。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他安慰着她。
但她像没听见般,双眼空洞地直视着窗外。“我真的不饿。”
名刚心想,也许现在帮得上忙的只剩下梦寰了。佳岚一直单恋梦寰,也许把他叫回来会有些帮助。他没有一刻迟疑,立即拨了通电话,把正在开会的梦寰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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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焕平烦躁地抽着烟,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令他心烦,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殷如枫的影子,他真的好想将她拥在怀里,可惜她已有心上人了,而且她也不会再接受自己的感情。
想到云梦寰,他不禁恼怒起来,凭什么他能拥有如枫的芳心?凭什么自己要屈服在他的权势之下,只因他拥有闻名国际的企业?
愿意与我合作吗?如果你想拥有殷如枫的心。
那通不知名的电话扰得他心神不宁,那个女的又是为了什么而想与他合作?她想要的又是什么?电话中她没有说明,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正好可以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江焕平三思之后,拿起话筒拨了她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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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雄锁紧眉头看着如枫,最近她似乎不怎么好过。
然而他不得不再度打扰她,只因父母之命难违呀!
“你有心事?”
如枫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不知为什么,自从接受了梦寰的爱之后,她就不再忧郁,但也没有恋爱中的快乐。她总觉得好像有一场灾难直逼她和梦寰而来。
“没有。”她矢口否认,只因汪知该从何说起。
“我看得出来,别骗我。是因为梦寰吗?”士雄小心翼翼的问。
如枫摇摇头。
“那又是为了什么?”他迷惑了。
“温艾尘看到我和梦寰在一起。”她突然忆起那天在公园的事。“对不起,我把计划弄砸了。”
“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吸了一口桌上的柳橙汁之后,他又说:“有时我还真想把谎言揭穿呢!”
“揭穿?为什么?”如枫不明白的问。这明明是他的提议,他怎么会反悔了呢?莫非他爱上了艾尘?
士雄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确,这是一个令人想不透的问题,尤其这个建议又是他提出的,如今反悔了,当然令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