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见到她越来越夸张,甚至开始在外过夜,他才忍不住干涉。父母不在身边,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教育自己的妹妹。
“哥,你若不要我搬出去,干嘛要这样说我啊?”一张娇艳的笑颜在他面前绽开,她笑得有恃无恐。
方俨朝她冷哼一声,“你越大越不像话了,才说你一下都不行。”他舍不得下重话。
“哥,你怎么跟爹地一个德行,老是爱念人家。”白了他一眼,方岩状似委屈。
“好了,收起你做作的一面。”方俨受不了地斥责一句,“现在该说说重要的事了。”
她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吧,哥。”
“你回来那么久了,有没有意思进公司来帮忙,你知道我一直希望你能……”
方岩不让他说完,就截断他的话:“哥,这个免谈。”
“岩儿,你每次都这样。”他摇摇头,有些无奈,“那你有什么计画?我记得你钢琴弹得不错,有意朝这方面发展吗?”方俨问道。
“我不只钢琴不错,画画、摄影、小提琴也都不错。”方岩故意混淆他的意思,含糊地道。
方俨抚额,“你都二十六岁了,难道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打算吗?要你进公司也不肯。”
“哥是不是怕我嫁不出去,还要你养啊?”她仍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别胡说,只是你也不小了,过这样的日子只会让你的人生空白且乏味,你该正经找个事来做。”方俨严肃的说。
方岩闻言,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紧抿起唇没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僵了起来。
看到她的脸色,方俨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自己妹妹的性子,他可是从小深知。
她讨厌被人念、被人缠、被人管,连自己的亲人也不可以管她,这都是父母溺爱出来的结果。
但是他怕她会变得跟那些有胸部没大脑的千金小姐一样,每天只顾寻欢作乐,不充实自己的人生,那不但很可悲,并且很让人不齿。
“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的事。”终于,方岩抬起头淡淡地说一句。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她很不高兴,自己的人生她会自己负责,他凭什么插手?
方俨沉下俊脸,才有些困难地开口:“我只是为了你好,别多想……”
“为我好?”她冷冷地重复,而后缓缓笑了下,没有说话。
“很抱歉,我没想到这会让你生气。”他有些不安地道歉。
一向纵横商场所向无敌的方俨,竟在面对自己妹妹的薄怒时,这样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哪要道什么歉,我们是兄妹嘛,哥,你说是不是?”朝他扬起一抹笑,方岩淡淡地说:“不过以后你就不用头疼了,看到哥这样,小妹我都有些愧疚了呢!”笑容加深,却没到达眼底。
闻言,方俨的心情更慌了,“岩儿,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你就不要……”
“怕我太计较对不对,没事的,我再计较都不会计较到你头上,放心好了。”这下连笑都不给,她丢下这一句便转身上楼。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点不善的感觉,但后悔已来不及,方俨只能盯着她的背影重重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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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护照都整理好之后,方岩连衣物也没收拾,就趁方俨到公司上班的时候拎着小包包下了楼。
“混蛋王八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她在客厅转了两圈,气愤地道,恶狠狠的语气让人不禁揣测,她口中的人是不是与她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扔下这句话,她便慢慢地走出大门。
昨天晚上回到房里,她气得要命,翻了大半夜都睡不着。今早起来她还余怒未消,准备收拾东西回英国去。
今天她没有化妆,并且还穿起以前在这里住下没有带走的衣服,很青春俏丽的休闲打扮。
她把长发绑成两条辫子,脂粉末施的干净脸蛋清新讨喜,与先前的艳丽简直是天差地别。
打个比方来说,化精致浓妆的方岩,像个成熟美艳的女子,而卸了妆的她,看来与先前的美艳整整差了十岁。
她那双眼睛仍很大很亮,但淡淡的黑眼圈却像是用功读书熬夜的学生,带着一丝怜人的气质。
翘挺的鼻子,完美的菱唇,白皙光滑的肌肤,她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白净净的,像是刚进大学的新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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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岩背上的小包包随着步伐而在背上一晃一晃的,像只顽皮的兔子。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纤美窈窕的身影早就成了路人眼中的一道亮丽风景。
看到旁人投来的惊艳目光,她的唇不自觉地微扬,有些得意。好久没体会这种感觉,她十七、八岁的时候一直在英国读书,成年后又忙着周旋在众男友间,哪有时间玩这种把戏。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装可爱那么好玩,二十六岁硬扮成十六岁,呵呵,她这是欺瞒世人吧。
走走停停,香港果真繁荣,她有五、六年没回来,竟然又变成另一番模样了。不过这样倒也新鲜,反正难得出门,她就当是徒步旅游吧。
香港街头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随处可见内地及外国来的游人,操着英语或国语交谈,因为正值上学上班时间,本地香港人倒没有几个。
她双手插在口袋,睁大一双眼眸,往四处好奇地瞧着,看似稚气未脱的小脸,给人不谙人情世故的单纯印象。
原本想出了门后立即买机票飞回英国的,但出了街头,却被这一片繁华给迷住,她决定先留个一两天,玩遍了再走。
方岩走到转角处,那里有一家附有包厢的茶店。
忽然,有几名原本在店外头阳伞下坐着的混混向她走来。
方岩微眯起大眼一瞧,都是香港街头最常见的小太保,头发染得乱七八糟,身上的服饰怪模怪样的。不是太过痴肥,便是瘦得像只白斩鸡一样。
嗯心!心里嫌弃的暗骂一声,她忙向旁边移去,懒得跟这些败类有任何接触。
“嗨!靓妹,走那么快干嘛?”一名右手刺有青龙,染着金发的小太保朝她靠近一步,轻佻地出言问道。
“对不起,我有事。”方岩睁着一双大眼,用自己最平和的语气说,显示自己的教养和礼貌。
其余三人立即围上来,“有什么事先放着吧,今天陪大哥们玩玩如何?”一名挑染蓝金绿三色头发的男子问道。
方岩故作无知地朝他们甜甜笑道:“我已经迟到了,今天还要去学校,我先给你们电话号码,下次再出来好吗?”
那四个太保闻言,哈哈大笑成一团,“这小妞挺傻的,看她说的是什么话?”
脸有些僵了,但方岩仍隐忍着不发作,“我先走了。”说着就要侧身而过。
岂料,另一个刺婿头太保伸手挡住她,嘻嘻淫笑,“难得碰到你这种清纯小妹妹,不好好玩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
“废话少说,不然把你这白痴送到夜总会去,我们还可以赚上一笔钱。”另一个男的恐吓她。
“你们想干什么?”方岩直看着他们。
此时,他们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地挟着她带进茶店里,里面原本人就稀少,再加上这种情况见得多了,见她被拖进去竟没有人上来阻止。
她也不挣扎,安静地被他们推进里面一问光线阴暗的包厢里。
“我先上吧,你们等一下,反正我又弄不死她。”挑染的那个人脱下自己的外套后,跟其他两人示意。
“好啊,兄弟们看你上。”抱着看好戏的两人双手抱胸站在角落。
将自己脱光之后,挑染头发的小太保朝一动不动站着的方岩慢慢走近,带着淫邪的笑意。
“大哥,这妞是不是吓傻了,竟然不会叫?”金毛小子怪异的瞅着她。
“喂,你叫一下,叫了兄弟们才会爽。”剪鸡冠头的不悦地催促。
原本冷着脸睨着他们的方岩,突然绽开一抹妩媚的笑颜,美得不可方物,让他们看呆了。
挑染头发的小太保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猴急地伸手揽过她就要扯开衣物。
“等等,我自己脱。”她笑意未减,推开他的手,而后自己徐徐褪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短袖T恤,她也不慌,把外套脱下后递给他。
他愣愣地接过,竟失神的呆呆望着她。
就是那一刹那,方岩媚眼转为凌厉。
“去死吧,混蛋!”她屈膝往他胯下狠狠;踢,再挥上拳头左右开弓,而后一个用力将他踢倒在地。
其他两人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小贱人,找死!”
快速将外套捡起,方岩揪住朝她挥来拳头的鸡冠头,再旋身一踢,正中他的鼠蹊部。那人只惨叫一声就趴跌在地,与另外一人一起躺在地上直捣着伤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