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为此而迷惑,他很乐意提醒她。
  呃……什么?
  她得一丝不挂,然后穿上这件不像衣服的衣服?
  这回她不止涨红脸,连脖子都发红了。
  穿比基尼已经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她实在没有办法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赤裸裸的;她动也不动,僵硬得如同死尸。
  “你脱是不脱?”他不悦地纠结眉心。
  “你想做什么就快点做,别玩这么多花样好不好?”她又羞又气。
  所有的一切和她想像的不同,她只想把该做的事情赶快做完,而不是像个呆子般站在这里任人羞辱。
  而他正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
  此刻已接近计划的尾声,他应该以不屑的口吻表明对她没兴趣,痛快地羞辱她一番为自己出口气,然后结束和她之间的一切。
  可是他却躇蹑了。
  她的美好令他停不下来,他竟然渴望看到她的全部。
  反正只是看看而已。
  给自己一个借口,他缓缓走向她。
  他的逼近着实令她惊慌,但她明白这是上床的前奏,她不能逃,逃开就意谓着失去订单。
  “原来你喜欢男人主动。”他强势地拉开她环住自己的双臂,“那就让我看看你值不值得。”
  他刻意贬低她的身价,把她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大手却已为她除去她胸前的羁绊,一对银着粉红蓓蕾的浑圆立时占据他的视线范围。
  她无毫遮掩的雪肌白得发亮,白得令人迷恋。
  他移不开视线,大手仿若有自己的意识,竟主动地罩上她的丰满。
  他在做什么?她可是颜逸凯的未婚妻!
  只可惜理智抵挡不住欲望的呐喊。
  那份滑溜、柔嫩的触感教他爱不释手。
  他的抚触令她一阵悸动。
  她忍住快要进出口的惊呼,尽可能漠视他的讥讽、尽可能麻痹自己的神经、尽可能忽视自己的感觉。
  只有这样她才能强迫自己完成今天的这宗交易。
  他还在做什么?他该叫她走的。
  他的反应却和他的想法全然相反,他的双眼死盯着她、双手死黏着她,半点儿也没有要抽离的打算。
  该死!他到底在做什么!
  额角隐约渗出汗珠,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不解。
  他居然……想要她!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女人有兴趣?而且是朋友的女人?
  内心陷入挣扎,他忘情地收紧大手,令手中的凝脂为之受到摧残。
  “好痛!”强大的力道弄痛她胸前的敏感,她畏惧地瑟缩一下,双手本能地企图推拒。
  啊!纤细的手臂撞上厚实的胸膛,她非但无法推移跟前的男人,反而让自己重心不稳跌进沙发里,脸上的大眼镜同时被震飞到沙发上的另一头。
  完了,她的眼镜!
  跟前成了模糊一片,无疑让她更惊惧。
  顾不得身旁站了一个大男人,她随即趴跪在沙发上四处摸索,企图找到她的眼镜,却丝毫没有留意自己丰盈的翘臀就正对着身后的男人。
  该、该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做什么?
  目睹这个极度挑逗的姿势,他浑身冒出冷汗,尤其在瞥见她白色裤下若隐若现的股沟和臀瓣时,一股压抑不了的欲望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瞬间直告瓦解。
  反正、反正她和颜逸凯的感情不睦,两人分手是迟早的事,他又何必在意太多,放着到嘴的肉不吃。
  欲望逐渐战胜理智,他不断地替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完全不打算再压抑自己。
  眼镜,她的眼镜!
  对于他的反应她毫无所觉,依然努力地找寻遗失的眼镜。
  突然间,她的身体腾空而起,灼热的体温和阳刚的气息让她意识到自己已落入阎仲威的怀里。
  “你想做什么?”瞥见他脸部的轮廓却看不清楚他的脸,她觉得十分恐惧。
  “这么快就忘记你来这儿的目的了?”他低声取笑她,笑声中饱含浓烈的欲望。
  他并不打算在客厅随便要了她,他要把她带回房间慢慢地品尝,毕竟她是那么特别,特别到让他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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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升的订单重新回笼,丁氏企业的营运一切恢复正常。
  在众人一器莫展的情况下,丁雨倩居然独力将订单搞定,她在同事心目中的地位立时由狗熊跃升为英雄,公司上下对她的能力更加佩服,就连丁伯实也在人前大力称赞自己的爱女。
  对于别人的赞扬和肯定,丁雨倩自是万分难受,这个结果并非凭借她的能力得到,而是靠着她出卖身体换来的,所以别人的称赞,对她而言无疑是羞辱。
  当然她不会泄露这个受侮辱的事实,所有的真相都将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秘密。
  在她将秘密深埋心底的同时,阎仲威的身影却总在无意间悄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打断她的思绪。
  她忘不了他霸道的索求、温柔的抚触,更忘不了他们同登天堂的时刻。
  是因为过度刺激,所以她忘不了他?或许吧!
  毕竟她不曾有过男人,难免会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留下深刻记忆。
  虽然她尽可能不去回想那一夜的激情,盼望这个人、这件事自然而然在她心中淡去,可是情况却异于她所想,她甚至会在梦中和他相会,淫荡地回应他的亲吻和爱抚。
  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忘不了那荒唐的一刻?受过高等教育的她难道还跳脱不出处女情结的迷思?
  她为自己的失控恼怒不已,偏偏在她心思紊乱时,却接到一通足以令她抓狂的电话。
  (喂,是我。)
  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话筒里头传来。
  这道声音如针般刺破她的耳膜,害丁雨倩险些将话筒摔在地上。
  是他?
  虽然仅有短短两个字,她却立时听出是阎仲威的声音。
  他那温热的鼻息和低沉的嗓音依然在她耳畔徘徊不去,教她抛不开也忘不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谁。”
  声音停止颤抖,她假装认不出是他。
  为了尊严,她绝不能泄露出对他印象深刻的秘密。
  (是吗?那我就给你点提示。)他发出邪恶的笑声,(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男人!
  这件事已扰得她心烦意乱,偏偏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语击中她的要害。
  “你!”她气得发抖,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我找你还会有什么事?)他轻声一笑,(今天晚上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你说什么?我……”
  她还未把话说完,话筒里来嘟嘟的声音。
  阎仲威已经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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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搞错?一通电话就要她到府服务!
  时间一到,丁雨倩便气急败坏地冲到阎仲威的住处。
  “你把我当成什么?应召女郎吗?”她当然明白阎仲威找她来的目的,她不敢不来,因为他操控着丁氏企业的生杀大权,她着实担心自己的缺席会为公司带来另一波灾难。
  阎仲威倚着沙发伸直长腿,悠哉地欣赏着她生气的样子。
  “有多少女人想爬到我床上,我还不要她们呢!”初尝她的甜美后,他竟然有些眷恋,于是打消对她浅尝辄止的想法,再次打电话给她。
  “看谁对你有兴趣,你就去找她,请不要再来烦我!”以食指指向他的鼻尖,她愤怒地大吼。
  这只狂妄自大的沙猪,以为女人都会臣服于他吗?
  有没有搞错?要不是为了公司,他以为她会主动献身吗?
  “怎么,你就一点儿都不想念我?”他的语气虽像有着惋惜,脸上得意的笑容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知道她忘不了,忘不了初夜的滋味、忘不了他给予的一切,这辈子她不可能将他忘记。
  “想,怎么不想。”她咬牙切齿地道:
  “我好想杀了你!”
  “那就用你甜美的身体杀死我好了,我很乐意死在你身上。”他轻佻一笑,却开始怀疑平时严肃的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轻薄的言语。
  这个女人总能引发他内在最恶劣的一面。
  “你怎么可以……”她止住到嘴边要指责他的话,不想再和他斗嘴,觉得和他划清界线才是当务之急。
  “我已经用身体向你陪罪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自重不要再来骚扰我。”
  “我说过我原谅你了吗?”他决定耍赖到底。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愕然不解。
  “你得服侍我直到我气消为止。”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就此不再见她,所以干脆主动将交易时间无限期延长。
  “你这个无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十分愤怒,想不到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居然会如此不要脸,竟想无限期压榨一个女人。
  “我说过只要你一次而已吗?”
  “你!”她语塞。
  的确,他是说要和她上床,却没说过要持续几次。
  他摊开手,脸上尽是胜利的表情。
  “你休想再碰我一次!”她无法想像怎会有人如此卑鄙。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要她如何拉下脸来一再主动向这个男人献身,自贬身价做他的专属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