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件事你给我办。林奇继续盯紧毒蛇,至于……”
一旁的惜云无心听他们交谈的内容,她独自踱到落地窗前,今晚的夜空星光依旧闪烁,皎洁无暇的月光,温柔的洒在惜云身上。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让她搁在心中近一年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
但忆雨呢?企图放逐自我、逃避情感的她,此刻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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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雨带着满心的伤痛,在萧瑟的秋夜冷风中踽踽独行,更显得削瘦凄楚。肩上只装有几件衣物的旅行袋,却有如千斤重的巨石般,直压得她胸口郁闷难解。
最近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不仅身体受伤,连带感情也受创,还逼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似的,不知该飘向何方。
该往何处去?她心中好茫然。
也许是自己玩火活该自焚吧!她自嘲着。
突然,一辆重型机车呼啸的与她擦身而过,一声轻佻的口哨声拉回她的沉思。
她望向飞驰而过的机车,心惊的发现它急掉转车头朝她直驶而来。
该不会这么倒楣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唷!
第十章
丁季伦觉得自己愈来愈没格调了,这简直好像要他当众表演A片一样,要不是为了确定消息的可信度,他真的不想再与安娜那个八婆有任何的瓜葛。
“喂!老兄,别再摆出这副酷酷的样子,安娜那个八婆就是最爱看你这副呆样。”林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
“闭上你的鸟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 心烦气躁的丁季伦也只能拿林奇来消消气了。
“哇塞!火气真大。嗯,颇有楚怀山之风。”林奇可真不是知死活,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喂!臭小子,我又踩到你哪根尾巴了,没事乱咬人!”一直没出声的楚怀山不甘平白无故被贬。
“拜托,你们两个能不能停一下火。林奇,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怀山,他现在是你的上司,将来又是你的大舅子,您忍一下会如何?”
林奇白了丁季伦一眼,“是他心胸太狭窄。”
“把我心爱的妹妹抢走了,还指望我会好声好气?”楚怀山嗤鼻道。
“哦,原来是眼红了。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帮你介绍个女朋友怎样?嗯,有了,把八婆安娜介绍给你,你认为如何?”林奇表现出一副殷勤的模样。
“去你的!季伦,待会儿小心点,这次的成败全看你了。隐藏式表克风别忘了开,我们会全程追踪。一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也别逞强,这次不成可再等待机会。”开玩笑归开玩笑,面对正事还是得一板一眼、小心谨慎,这是楚怀山的工作态度。
“我只怕到时候大伙会被安娜的骚劲吓晕了,所以能不能通融一下……”丁季伦实在不喜欢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不行,你单独一人深入敌方,如果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我们也好赶去帮忙,而且时间紧迫,套消息和展开行动必须同步进行。这件事早办好早安心,况且早点完成任务,你才有时间去找忆雨,再拖下去只怕更难找到她了。”聪明如楚怀山,当然知道何时该亮出王牌。
一提及忆雨,丁季伦又闪神了。
林奇能体会好友此刻的心情,想当初惜云只不过提议分手,就让他像发疯了似的,而现在忆雨所做的,比起惜云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亏好友还能平心静气的肩负重任,光这一点,就足以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季伦,解决了毒蛇这件事,我和楚怀山会帮你寻找忆雨,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
丁季伦由衷的感谢他们的关怀,他同时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教毒蛇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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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一身轻松休闲装扮的丁季伦出现在毒蛇帮总部的大门口,见安娜早已等在门口,他面带笑容的走过去,一边提高警觉以防突发状况。
看着一身帅气装扮、更显英挺俊逸的丁季伦,安娜咯咯娇笑道:“讨厌,害人家等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丁季伦没看到毒蛇的任何一个手下,佯装惊讶的问:“真的没有半个人影,静得太怪异了吧?”他丝毫不敢松懈。
“蛇老大留下几个人看守,但我请他们喝酒,全都‘喝醉’了。”安娜笑得有点邪气,特别强调“喝醉”两字。
这女人不可不防。丁季伦告诉自己。
跟着安娜走入卧房,一路上还真是如入无人之境。安娜一关上房门,便迫不及待的将娇躯偎在他身上。
丁季伦脱下外套,故意坐进沙发里。
“安娜小宝贝,怎么蛇老大这趟出门没带你在身边?你不是一向都随待在侧的吗?”
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及耳际游移,“这次他不晓得发什么癫,神秘兮兮的。哎呀,管他那么多,他不要我去不是更好吗?否则你就吃不到这么美的天鹅了。”
“你很坏哦,敢骂我是癞蛤蟆。”他佯装生气的说。
“世界上哪有这么帅的癞蛤蟆?丁哥,你今天好帅哦!”她主动献上热吻。
丁季伦轻轻地推开她,“先告诉我,毒蛇多久会回来?我不喜欢亲热到一半,却被人破坏了好事。”
‘他没那么快回来的。十二点交易,回到这里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我们连战两回合。”
她拉起他的大手来到她的胸前,示意他帮她除去衣服,随后她的双手滑下他的腰际,正想帮他脱下长裤时,丁季伦抓住她的手,让它留住自己的颈项。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衣扣,“毒蛇还是跟往常一样喜欢在海上交易吗?”
“他认为水是他的幸运符。真是死脑筋一个,那么迷信。”安娜不疑有他的回答。
“他很迷信?”他脱掉她的上衣。
“是啊。他也很信风水,所以老是找一些江湖术士来指点迷津。”
“真看不出来。”
“令你意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不过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只想要你好好地爱我。”她快要欲火焚身了。
丁季伦知道此刻他那一票兄弟,正伸长耳朵窃听他的“现场转播”,这使得他一点“性”趣也没有。
安娜嫌他拖拖拉拉的,于是她动手剥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将双腿跨上他的腰际,丰满的双峰在他的面前晃动挑逗着。丁季伦把她抱上床,用身体半压着她,她又想脱下他的裤子,但被他再一次阻止。
“你到底怎么啦?还在蘑菇什么!”欲求不满的她有点发火了。
“嘘!别生气。今天来点不一样的,如何?”
“哦?你好坏哦。”她撒娇似的轻捶着他的胸膛。
“你们女人不是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他轻咬着她的耳垂,一只手挤压着她的乳房,另一手则在她的大腿内侧游移徘徊,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她女性的敏感部位。
安娜被丁季伦逗得更加难捺了,她娇气的轻语:“丁哥,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想要了吗?” 丁季伦继续手上的动作,双唇改落在她的粉颈上。
“你坏死了,别……别再挑逗我了。”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行,想要可以,先告诉我毒蛇去了哪里?”
“都什么时候了……咦!你问这个干嘛?”安娜不禁怀疑起他的目的。
“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想要拥有你,所以我想把毒蛇给做了,你相不相信?”他打蛇随棍上。
“你说什么?!”她大惊愕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和毒蛇在一起,只不过是贪得他的权势,如果我把他宰了,他的一切都将归我所有,这样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我了吗?”丁季伦顺利的撒下网,只待鱼儿入网了。
“这个……你说的是真是假?”安娜指的是她是否对他那么重要,足以令他为她出生入死。
“要我证明吗?别小看了我,我可以一次就将他解决掉。”
安娜认真的考虑他的提议的可行性,如果她答应了,她会不会到头来两头落空呢?毕竟丁季伦和她还不算深交,她甚至无法确定她是否已牢牢地攫获了他的心。
“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个条件。”她决定试试他。
“你不相信我?”这本就是预料中事,但丁季伦仍表现出惊讶与懊恼。
“是我赌得太大了,不得不防着点。”
“好!你有什么条件?”丁季伦豁出去了,不论安娜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一定得设法办到才行。
她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把它吃了。”
他接过药丸,左右瞧了瞧,二话不说便一口吞下肚。
“你不问我那是什么药吗?”他太过干脆,反而吓着了安娜。
“我爱你。如果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是心甘情愿。”他一脸诚恳的说,但心里只觉得恶心透了。
“你……丁哥,你真好。”
安娜发狂似的亲吻着他,并将毒蛇交易的地点与时间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