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冤冤相报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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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铁匠夫妇老是埋怨有儿子等于没有,只待有一天翅膀硬了就会出村冒险,他们家不也是?女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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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到底是什么东西?」薇拉不耐烦的问道。没想到亚伦竟然是带她到他家,她还以为那玩意会在古井、地窖这类的地方。

  瞧他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故弄玄虚。

  「别急,我现在就拿给妳看。」亚伦瞥了她一眼,「气氛是要酝酿的妳不知道吗?」这样才有令人想要一窥究竟的冲动。

  猪头果然是猪头,搞啥神秘啊?按捺下想要脱口而出的嘲讽,薇拉只好在一旁看他搞气氛。

  只见亚伦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黑色长形木匣,慢动作地打开它后,取出一把长剑,经由窗棂透进的阳光反射,长剑发出闪闪红光,亚伦拿着剑对她露出献宝的得意笑容。

  「就这东西?」不好玩。「你这刺猬头真是够了。」她竟然还有一点点的期待,她错了!

  「别给人乱取绰号。」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头发就不听话地长成这样,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挽救不及。

  「你还不是叫我男人婆。」她举出他犯下同等罪名的证据。

  男人婆就是男人婆,像男人的女人说到医还是一位娘儿们,斤斤计较得很。不过他这个真男人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啦。

  「男人婆,过来看仔细点。」亚伦伸手向她招了招。「这把剑可不是普通的剑,藏有玄机的。」

  「不过就是一把剑,有啥特别的?」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走到亚伦的身旁。

  他把剑放到她面前,「首先,这把剑做得很别致,我爸说这一定是出于名家之手。」

  薇拉这时才发现长剑的剑柄有着极为美丽的雕刻。

  「妳看。」他把剑转了个方向,让她瞧瞧剑柄的尾端。「这里还有个图案。」那是个头上戴着帽子、但帽檐太低而遮住大半张脸的人面图案,只能稍微看出嘴巴隐约带笑。

  「然后?我还是不懂它特别在哪。」除了漂亮点外,还有呢?

  「我爸说,这代表这把剑可能有魔法加持,通常带有魔力的武器或防具都有特别的功效,有的可以在攻击中使对方结冻,也有的能吸取对方法力或生命力,种类可多着呢。」

  薇拉点头,这就好玩多了。「那这把剑的功能是……」

  亚伦又露出神秘的笑容,等到她作势要掐他脖子,警告他别吊她胃口时,他才公布正确答案。

  谜底是:不、知、道!

  第二章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挑起别人好奇心却又不给个明确解答是十分不道德的事。「还没实验过吗?」

  亚伦摇头,「不是的,是没办法知道,也实验不出什么结果。」他在拿到它的第一天就怀着高度期待找了个洞穴试剑去也,事实证明,这把剑就跟一般的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锋利许多。

  倒是他不习惯使用长剑,有些别扭。

  「那这把剑到底有没有让魔法加持过?」说它有嘛,又不能使用,说它没有嘛,这剑的装饰难道纯粹只是摆着好看?嗯……说不定喔!

  「我也怀疑过。」亚伦把剑收入木匣里。「这把剑是我爸以前从一个路经波波鲁村的落魄剑士手中得到,那名剑士没钱修补过度磨耗的武器防具,只好以他手中的名剑来换。」

  「他舍得?」她提出疑问,这可是名剑呢!

  亚伦弹下指,嘿嘿!重点来了。

  「其实这把剑还未鉴定过,所以释放不了它可带来的辅助作用,充其量只是比一般刀剑锐利些,但在磨损后,等于没用。」还不如换把差点的新剑,凑合着用。「而且他肯放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根本找不到可以为这把剑鉴定的人。」纵然是名剑,没有伯乐也只是废铁一把,呃……锐利了点的废铁。

  「然后?」薇拉还是不太懂。

  「然后我爸在前几天突然想起来曾经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把它交给了我,我再找妳过来看,所以我们现在才会在这里。」

  「刺猬头,你废话变多了。」她想听的不是这些有的没的,她想听的是……是……啊!有了。「鉴定是什么啊?我以前没听你说过,你藏私喔!」

  「咦,妳不知道?」他没说过吗?亚伦有些惊讶。「有些物品的制造者会加入抑制能力的咒语,这咒语只有学习过鉴定术的人能解……好好好,我知道妳想问什么,听我说完嘛。妳想问鉴定师有这么难找是吧?当然不是啰,但是有的物品咒语太强,鉴定师解不开,像这把就是。」

  被多次打断发言的薇拉这下终于逮到机会开口,「那这把剑可能是很强的武器啰。」

  「没错!」亚伦站起身大步一迈,往太阳方向伸出一指,「我以后四处探险时,一定要找到能解开它咒语的鉴定师。」他是铁匠的儿子,武器防具坏了可以自已修,他才不会步上那位落魄剑士的后尘,哈哈哈!

  薇拉顿感无力地抚着额。

  又来了,每次刺猬头一说到日后要在各地冒险的志向时,就会像蠢蛋一样地指着远方立誓,都几岁了,不能改改吗?

  不过更蠢的应该是她自己,只要想到他将不会待在村里,心头就像压了重物一样,而且有一年比一年加重的趋势。

  奇怪,通常这时候都会有一句低哼不善的回嘴才对。亚伦等不到如同以往的回应,纳闷地低头望向坐在地板神游太虚的她。

  怎么这么安静?

  在一阵沉默后,薇拉才开口问:「喂,刺猬头,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想四处冒险是吧。」都忘了是从何时起,他开始带伤来找她,她也好像理所当然的为他上药。

  她的技术从笨手笨脚到现在连父母都自叹不如的完美,要是让她在此刻做一生回忆录的话,她的回忆里一定是:某年某月某日刺猬头被某怪物打伤,伤处有什么特征,要用什么药草治疗。

  如果他不在村子里,她……会有点失落吧?

  亚伦不知道为啥她会突然天外飞来一笔,不过既然问了,他当然不会吝啬解答。

  他的脑中开始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是因为小时候听来的故事?还是因为爱上了那份刺激感?或着根本是他老爸刻意栽培的结果?

  一些细微不经意的小事都可以成为一个点,然后再构成线结成面,最后演变成一张大网,困住那已成既定的事实,被捕捉的事实当然不会给解答,他也不需要解答,因为它已经发生。

  几经思量后,他只回了一句话:「因为男人的浪漫吧。」老爸的话果真好用,他现在完全能体认啊!

  薇拉嗤之以鼻。

  男人的浪漫能干啥?如果它能实体化,她一定会对它拳打脚踢,再用腐蚀液淋下!

  压在心头的重量更大,都快要产生疼痛的感觉了。她真的好蠢!

  「浪漫?以后你一个人在外头挨饿受冻,受伤中毒死在半路上没人理,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她要诅咒他!全格雷佛蒂大陆最不幸的事都会降临在他身上!

  出去被狗咬,吃饭会噎到,在大陆迷路,被怪物堵到……

  咦,男人婆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亚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近男人婆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常常会突然生起闷气。

  现在仔细一回想,每次这情形发生时,都有个共同点……好像都在他兴奋地说起他的冒险梦时……咦?该不会……

  他心中有一个意念缓慢地形成。

  「看什么?不准看啦!」薇拉不悦的斥道。被他这么注视感觉很怪耶,好像有什么秘密被挖掘出来。

  尤其他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样,更是让她觉得……很不悦!

  「男人婆,妳心眼好坏,这样咒我啊。」闻言,他笑得更开怀。

  「不行吗?」她要多想些恶毒的诅咒,最好每个都灵验。

  「妳放心,我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冒险的……有人会陪我。」

  「啊?谁?」

  「就是妳呀!」他丢出一颗大炸弹。

  「啊?」轰得她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咦,我又忘了告诉妳吗?」他怎么最近常忘东忘西的?

  「啊?」什么跟什么啊,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没有妳,谁来帮我包扎?」有个会调药处理伤口的人在身边,对肉搏系的冒险者助益甚大。

  「啊?」这是她完全没想过的事。

  「没有妳,谁来替我煮饭?」他亲自下厨的料理根本不能入口,冒险者也需要有体力,吃饱喝足才能快快乐乐地继续旅途,碰到挡路的恶霸才不会肚痛欲呕。

  「啊?」她不是女佣。

  「没有妳,走在路上谁陪我说话?」他不要跟空气自言自语。

  「啊?」薇拉压根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她的大脑因受惊过度,已经呈现一片混沌。

  「所以……」亚伦拉起她的长发玩弄着,绕着手指一圈再一圈。「男人婆,跟我一起上路吧。」他从小到大把她训练得这么优秀,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早就把她当作旅程的伙伴,虽然男人婆在温柔这方面一直没什么长进,但他能勉强将就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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