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刚才吃过退烧药了,所以才在床边睡著。”她抓住他的手,盼望他的相信,“若栩,不要赶我走行吗?你看看,你一走我就生病了,这表示我需要你,还有你的照顾……”
没想到她会先提这件事,余若栩沉思了下。
符雨裳误以为他在思索她话里的真假,和考虑用什么更难听的字眼赶她离开,忙扯住他的臂膀,分散他的注意力。
“若栩,你说协议失效了,我就把它撕掉了,所以什么事都没发生,对吧?”
“你老实说,想留下来是因为楚风的合约,还是真的想留下来?”
他没去称赞她所钻的“法律漏洞”,可尽管言语是刺探的,神情却是少了平日的犀利。
她是想留下来,可是如果说实话,他一定会赶她走的。
“这个……两个都有,一半一半啦!”她还不知道他想通了,只有这么回答。
她的答案教他有些失望,原以为会听到比下午听到的更多……
不过,她既然没走,一切就不重要了,他也乐得不需要承认自己也输了。
输掉的感觉又不是挺好受的。
“好吧!你要留下就留下,不过,不可以再招蜂引蝶,这样很难看。”
“我就说了没有!”符雨裳本来想直呼万岁的,但听到他后面那句,她就高兴不起来。
“你不是说你头晕吗?”他转移话题,不想牵扯什么因为爱所以吃醋这类的话题。
“对对对,我头晕。”她做了晕眩的动作后,躺回软软的大床上。
“雨裳……”他突然叫道,凝视著她的眸盈满她从未见过的柔和和认真。
她被盯得不自在,“什、么、事?”
“我爱你。”余若栩的唇办蠕动了两下。
她失神的望著,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拒绝再说一次。
“我是真的没听到,真的!你再说一……”符雨裳急道,彷佛有多么重要似的。
在她还没来得及要他再说一次之前,她便被他压倒,被迫承受他硕硕的身躯。
“不可以这样……”她阻止。
他们才刚和好,马上就做爱会不会太夸张了?
而她也不习惯这样匆而大悲、匆而大喜的疾速感受。
“闭嘴。”余若栩低头吻住她。
他也还在新关系中找寻平衡点,她在旁边吵个不停,要他如何思考?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愿意离开他,就像他不要她离开一样,那么,对于爱情,他们这两个强硬派性格的男女总算有了共识。
符雨裳依他的话闭上了嘴,那是因为他带有强大晕眩魔力的吻造成的,而不是她“很听话”。
眯著眸,看著他吻住她沉醉的神情,她想,就算是假的,她也甘愿相信,此刻的他,是迷恋她的。
余若栩满意的看著她陶醉的表情,他取悦了她,教她忘了先前的话,这样他也省了事,不必向她解释他反悔的理由。
他可不想让这妮子太过骄傲,以为她掌握了他的心……
事实上,她的确是办到了,只是目前,他所做的远比自己想说的来得多。
这项体认教他俩之间曾有的欢愉变得理所当然,虽然真相来得有点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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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点重,喉咙像被刀子划开一般,又干又疼,鼻子像被棉花塞住了,用力吸还吸不了多少空气,只能张开嘴巴呼吸,很久不曾这样了。
符雨裳才睁开眼,一连串让身体不好受的折磨齐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脆弱,像个无助的小女人。
“醒了?”一道醇厚的嗓音在她身侧响起。
“你……”她思绪一兜,回到了昨夜。
“我煮了稀饭,你要我拿进来吃,还是出去吃?”
耶!?
她呆住,怎么睡了一觉,他身上的乖戾之气、霸道专制全都不见了,现在居然还说他煮了稀饭?
很虽想像一个男人围了围裙在厨房里打转的摸样,而那个人还是老露出不可一世、倨傲模样的余若栩?
“看来你要在这里吃了。”余若栩决定,那专制的样子又回来了。
她还来不及联想这个男人做饭的功力,他就端著一碗稀饭走回来。
“这什么?”
“稀饭啊!”余若栩蹙了眉心,有做得这么糟糕吗?瞧她皱眉的模样。
“可是……好稀喔!”
“我不知道要放多少水和米,你将就吧,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没人卖早餐。”
符雨裳点点头,端过碗,像喝开水一样咕噜咕噜的喝完。
“你说十一点了?那你有没有帮我请假?”
“当然。”他从床头柜上拿起药袋,“先把药吃下,再睡一会儿。”
“若栩,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什么?”
“我能留下来是吗?我没听错吧?”她拿著药包,没吞下药,反倒是这件事比较重要。
“你没听错。”余若栩视线移到原来那堆协议书被撕烂的地方,“本来要你自己扫垃圾的,既然你病了,我就原谅你在房间里制造垃圾。”
她因他的话而不好意思的红了双颊,她那时候火气正大,哪管这么多?
“不过……好端端的,我才出去几个小时,你就感冒了?”他挑起眉,精明敏锐的不错过任何一道蛛丝马迹。
“呃……那个……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怒火攻心,你、你知道的,一个人生气的时候有可能爆血管,我当然有可能会感冒啦!”
听了她的解释,余若栩只是眯起眸,心里有没有相信她的话,外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弄得她好紧张。
良久,他才说道:“你先睡吧!我要到公司去了。”说完,他作势要让她睡下。
“你要走了?”
“怎么,舍不得?”
他凝视著她,犹记得昨天他们意见不合吵闹的画面,今日却……
爱的力量竟是如此可怕!
若是深尝,不知会不会粉身碎骨?
“才不是,我只是……”犹豫了一阵,她还是问了,“你会回来吧?”
闻言,余若栩莞尔,“当然会。”
“那就好。”
千万不要是她以为的,她在这里,他就去别处,那要她留下和离开是没什么两样的。
“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
“好。”
符雨裳闭上眼,可又三不五时的睁开,他难得对她这么不一样,她怎么能睡著,让这个美梦提前结束呢?
多希望他就这样一直对她奸,那么,要她永远病著都无所谓,而且她也可以忘记他们初识时他对她的傲慢,和自己对他的偏见……真的……
想著想著,符雨裳终是敌不过药力,昏沉的睡去。
连余若栩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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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之前,又下了一场大雨,记得初识那天,天气也是这样,符雨裳放下窗帘,心情有些闷闷的。
“我送你去。”余若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吓得转身。
“你怎么还没出门?”
他没回答,只说发现她车子的雨刷坏了。
“是吗……”她沉吟著。
“你还在发什么愣?快去换衣服啊!还是今天你要请假?还不舒服吗?”余若栩催促。
“没有,我好多了。”
“那就快去换衣服,我到楼下等你。”
“可是……你早上不是有个会报,要把那支广告带送过去吗?”符雨裳纳闷的间,昨天是她生病,所以得以窥见他难得的柔情和温和对待,今天她完全清醒,他的态度竟然还是不变……
他是真的彻底改变了吗?
“不差那一点时间。”
“若栩……呃,没事。”
“你有事问我?”余若栩看著她,探出手抚著她的下巴,他不是不了解她的疑惑,只是怕说了,要求便要多了……
“呃……没有,我马上换衣服。”她逃离他。
就算知道答案,他们之间还是会停留在同居阶段,不会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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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符雨裳一身清爽干净的走进公司,羡煞那些骑机车上班被淋成落汤鸡的同事们。
“雨裳,听说你昨天感冒,真的那么严重吗?严重到必须请假?”
“发烧而已,没什么。”她随口说说,目光一抬,居然看到了莎莎,她销假上班了!这么快!
“哼!我看是发骚吧!”莎莎在一旁瞪著她,方才她在楼下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居然从余副理的车上走下来!
看她下了车后唇角带笑的骚样,想也知道他们的开系非比寻常,这让她怒火难消。
“不懂就不要乱说,你刚回来,我不想和你吵架。”
这个女人真是讨厌,才回来就摆那副什么脸,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对了,她是拿走她的部分工作,不过那可是总经理的指示。
“哼!我知道你跟楚风的副理在一起,想不到你是这样谈合约的?”
莎莎此言一出,办公室氛围突然凝滞了下来,大伙纷纷竖起耳朵,准备听更多劲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