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呢!”这只高傲的母狐狸一定贴在门上偷听他们的对话,“是他先跟我聊天的,又不是我先去找他的,你怎么可以怪我呢?要怪你应该去怪费先生,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费先生他只是不好意思让你难堪罢了。”
“哼!你真会开玩笑,你如果不敢去问就说一声嘛,干嘛逞强。”
糟了!这种气不是一个聪明职员该有的,但是陈安琪也是一个职员啊,哼!既然立场不一样,那就不能让她威胁到自己,霏儿挺了挺一米五的身高,也仰高倔强的下巴瞪着一米六五的陈安琪。
“我知道你是费先生的特别助理,但是当他通知我来上班时,并没有要我听从你的命令,所以你没有权利命令我做什么。”霏儿又说。
陈安琪气得两颊怒红,“你……这个小佣人,你居然敢这样的对我讲话!”
“没错,因为我是个以牙还牙的人,所以你怎样对我,我就会怎样对你。”
霏儿昂着头,挺着高傲的下巴.缓缓地走回主厅,虽然气消了,但是她也后悔了.如果陈安琪那只母狐狸向费孜哲打小报告,那不就玩完了,偏偏用膝盖想也知道她铁定会告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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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费家的大老板费孜哲,正在厨房里对着霏儿疲劳轰炸时,霏儿十分确定陈安琪已经把昨天所发生的顶嘴风波向费孜哲说了。
他满脸责怪地走了进来.对着霏儿斥责道:“我不用听安琪的抱怨.就可以猜到你会如此了。”
“抱怨?”霏儿睁大眼睛呆望着费孜哲,一脸讶异地问道。
“你不要装得那么无辜了。”
“什么?哪件事啊?”
“哪件事?瞧你说得多轻松。”费孜哲讽刺地说,“就是惹陈安琪生气的事,她是我的特别助理,她当然有权利命令你做事,如果你不接受,那么就请你走路吧!”
这是个结束游戏的好机会,可以趁此时尚未揭穿的时机就赶快离去,但是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那岂不是太便宜了那只高傲的母狐狸,那么一来那个陈安琪不就乐死了,霏儿想。
哼!不能如此轻易的顺了她的心。此外,费孜哲这个自大狂,搞不好和他相处得愈久就会发现他并不是那么的迷人了,那自己也就不会如此迷恋他了,她脑筋转了一转决定非得让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不可。
哼!反正吃点眼前亏就当作是教训他们的代价吧!
“老板,我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它再发生,我会去做她交代的每一件事,而且……”
“你别太过分了。”
“太过分?”
“对,你明明就不服气,为什么还装成一副很听话的样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激怒陈安琪了。”费孜哲再一次重复,“我知道你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而且也知道你不会就这样轻易对陈安琪服从,因为你一定做不到,但是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对陈安琪的命令置之不理,以后如果她要求你做什么事,你就一定非得去做不可。”说完他转身离开。
哼!那只高傲的母狐狸,原来除了高傲狂妄外,还兼有虐待狂呢!下回如果陈安琪派给自己不合理的工作,霏儿决定非得惹到她发飙不可。
霏儿知道,陈安琪是刻意让她远离费孜哲的视线,而该死的是陈安琪真的做得很成功,这几天下来她根本连费孜哲的影子都没见到。
“你有什么困扰吗?”一个愉快的声音打断了霏儿的沉思,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纪鸿,他朝着她走过来,“想什么问题那么专心,有麻烦吗?”
她表情嫌恶、夸张地点点头。
“是陈安琪?还是我们那个酷老板?”
“什么?”
“别装不懂,依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定懂,齐于霏,齐大小姐,纬翔软件的齐总经理。”纪鸿直视着霏儿的眼睛道。
“你知道了?”
“本来是不敢确定,但是听你跟陈安琪那只母狐狸顶嘴,所以……”
“连陈安琪的绰号,你都……”霏儿讶异地问。
“齐霏儿,你工作做完了?”
霏儿无奈地转过身,堆起最虚假的笑容来面对陈安琪,“对!而且刚好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那请好好的享受你‘自己’的休息时间,别因为你而打扰到其他人的工作。”陈安琪冷冷道。
“如果你是指我,那我刚好也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时间,应该不至于耽搁了工作。”纪鸿发挥正义的介入,令霏儿极为感激。
“当然没有。”陈安琪的声音变柔了,表情也换上了笑容,“只是我们小小的霏儿,特别爱找人聊天,又经常是聊些无趣又幼稚的话题,所以我担心她会打扰到大家的工作。”
霏儿气得直想揍她,忿忿地咬着牙根,紧紧地握着拳头,那股蓄势待发的怒气,几乎快爆发出来,但是霏儿马上控制住,强迫自己放松每一根紧绷的神经,矫情地说:“你说得真对,而且我也太年轻了,希望我到了你这个年纪时,就能够学会更多的礼节。”
陈安琪雪白的肌肤陡的涨红,一个转身,踩着高跟鞋忿忿地离去。
“你知道她为何如此的气愤?”待陈安琪走远后,纪鸿问道。
“我怎么知道。”霏儿做出一个十八岁少女该有的夸张表情和嫌恶。
“我觉得她好像特别看你不顺眼。”
真遗憾的是费孜哲并没有看出这一点,他可是非常的信任陈安琪,甚至还要我对她惟命是从。或许是费孜哲太欣赏这个跟他气味相投的母狐狸了,可是他到底是看上她的架子呢?还是她的可爱?霏儿真的想不透。
“算了,费儿,我们别谈她,不如谈你来得有趣些,我们刚刚谈到哪儿了?”
“我不知道你谈到哪儿?但是我想回芸园了。”
☆☆☆
当霏儿打开芸园的铁门时,卜卜一溜烟的就往与费家大宅相邻的相思林钻,霏儿只好赶快跟着追,结果一晃眼,卜卜已钻进费孜哲私人的天地——东陵园,她只好不甘情愿的到东陵园去捉卜卜。
该死的!卜卜,霏儿在心中骂道,她奋力的在后面追赶,它居然一溜烟就跑到费孜哲的私人客厅的落地窗前,还一副垂涎的蠢样直流口水。
“哦,你不可以这样。”霏儿死命地想捉住卜卜,但是它不依的跳来跳去搞得霏儿汗流浃背,“如果你再不走,被主人抓去烤成松鼠干哦!那我可救不了你了。”
随着霏儿和卜卜的骚动,本来在客厅沙发假寐的费孜哲被吵醒了,一肚子气的费孜哲气愤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嘘它!”费孜哲纠正她,并且眼明手快的一把捉住卜卜要它安静,“还有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我不会把它烤成肉干,但是下回再让它跑到这儿,我一定会把它交给环保局的人。”费孜哲一说完又开始打喷嚏,于是一把把它交给霏儿,马上转身快步地离开。
“哼!没有用的卜卜,看来你惹火他了,听我的话回家,我会弄些你喜欢吃的食物给你,还有我一定要把你关好,免得你又出来惹事。”
“食物”这两个字果然魅力无穷,对卜卜而言具有抗拒不了的神奇力量,它一听到食物马上兴奋地跟在霏儿的身后回芸园了。
在回到费家大宅院的路上,霏儿再一次感到纳闷,为什么陈安琪那个女人会如此的嫉妒及排挤一个十八岁又休学的小女生呢?实在没道理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根本无法跟一个成熟妩媚的美女相提并论更别提要互相抗衡了,但是她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很明显是浓厚的醋意、苦涩和沮丧,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会沮丧呢?
她想答案很明显是因为费孜哲,但是陈安琪不是他的“特别”助理吗?还是因为费孜哲不想将私人感情和公事混在一起?或是陈安琪引不起费孜哲的遐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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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陈安琪真的引起了霏儿的好奇心。午餐过后,霏儿在厨房帮林妈洗碗时,便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向林妈打听了陈安琪的背景。
“陈安琪?”林妈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我只是记得她来自南部一个小乡镇,她从不谈她的家人,也很少和我们聊天或打招呼,还有她有心脏病,所以少爷叫我们别太刺激她,你为什么会问起她呢?”
“我就是很好奇她为什么对每个人都那么冷酷呢?”霏儿说了一个理由。
“那只好问她自己了。”
“如果我敢去问她这个问题,我想她会把我当点心一口吃下去。”
“那你只好把好奇心转移到地瓜上吧。”林妈被逗得咯咯笑,递了把刀子给霏儿,“等会儿削好皮,等水滚了,把地瓜丢进去煮地瓜汤。”
我现在最想剥的是陈安琪的皮,霏儿气愤地想着,如果下回再让我发现她跟在我屁股后面偷看、监视我,我一定不轻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