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了,你可以用工作来抵销。”她绽开一抹初阳般的笑容,美得令佐藤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
“用工作抵销?”他想起前车之鉴。
她故作无邪的望着他,“作工作相抵,你觉得不公平?”
“不是,但……”
婕舒很快的打断他,“既然不是,那就是同意啦!”
佐藤心知辩不过她,只得同意,不过在他同意之前,总得知道眼前有什么正等着他。
“要我同意,可以,但是你得先说要我做哪些事情才行。”
“你怕啦?”她挑斗道。
“当然怕啦!您大小姐古灵精怪、刁钻吓人,令人难以捉摸清楚,在下自认才疏学浅,斗不过您那举世无双的高等智商,所以还是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得来生结草衔环以报您的大恩大德。”
哇!他这一大段又褒又贬、又捧又讽的话,让她啼笑皆非。
“不是我不告诉你工作是什么,只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思买哪些东西,价值有多高。万一我派你的工作高过你想买的东西的价值,那不是委屈了你?反之,如果我要你做的工作远低于你想买的东西的价值,那我岂不吃亏!所以你还是先说你想要买什么吧!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令他不知如何反驳她。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他送她一个白眼。
她回他一个微笑,“锱铢必较是中国女子众多美德之一。
鬼扯淡,她自己爱计较,还拖累成千上万的中国女性同胞,真该让她到北极去面壁思过才是。佐藤暗忖。
“快点说吧!”她催促着他,“我还打算利用中午睡个美容觉,不要浪费我的宝贵的时间。”
“我只要两套换洗的衣服、一双鞋子和一支牙刷。”他简单的要求着。
“就这样?”
“足够了。”突然,他打趣道:“你确定下午你起得来,到市区购物吗?”
“我有你啊!”她对答如流。
是啊!他差点忘了他是她的专用闹钟,本想待会儿好好休息一下,怎知还得接受她那个怪声闹钟钓魔音穿脑,都怪自己多嘴。
“那午餐你要不要吃呢?”
“都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还吃什么午餐!你自个儿吃吧!”她举步往楼梯走了几步后,又折回他的身边,“哦,我忘了告诉你,我要你做什么。”
“说吧!”他已抱着必死的决心等待她的要求。
“不要这么严肃嘛,我又不会叫你去死!我只是要你替我到今天我们去除草的地方,找一下我落在那里的项链而已,何必这么紧张呢!”她朝他瞟了瞟,轻松笑道。
“这么简单,只是找项链而已?”他怀疑的神色表露无遗。
为了取信于他,她又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道:“怎么会简单哟?那个地方面积那么大,而我的项链只是一条像细丝般的金链子,再加上一个小小的翡翠坠子。如果不是那条项链对我意义非凡,我绝不会央求你去替我找它的。”
佐藤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它真的对我很重要!”她再补上一句,一双剪水眸子眨呀眨的,她似快泛出水,其实骨子里正盘算着整人的把戏。
“好吧!”他最后仍答应了她。
“下午就去!”她急切道。
佐藤点点头,心想,不过是条小链子罢了,找它有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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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婕舒踩着落日余晖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六点多了,她边打开屋内的电灯,边叫着佐藤的名辽,心想,他应该已经知道受骗,在家等她了吧!熟料,她寻遍屋前屋后,却找不到他的踪影。难道还在在找那条根本不存在的项链?
不会吧?她记得他在一点半时叫醒她之后出门去找了,难不成他真的相信她那一番鬼活?想想,她倒有几分愧疚和不安。
不行,她必须去把他找回来。但是,她望了望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她怕她这一出去,人非但没找着,倒把自己弄丢了,那就丑大了。还是等他自己回来吧!说不定他等会儿找不着,自己就回来了,她自我安慰的想着。
时间快速的飞逝,婕舒瞪着餐桌上已冷掉的坂菜,再偷瞄墙上的大钟几眼,心中的焦急和不安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他到底怎么了?为何还不因宋?她再度望了望窗外的那一片漆黑,他会不会迷路了?很有可能,毕竟他对这里还不是很熟。那怎么办?她好担心他哦!
担心?!她心头一惊,她担心他?她干嘛担心他?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他对她而言,也不过比初次见面的人还要熟悉那么一丁点。理论上,她是不该担心这个人,但事实上,她又真的担心他,为什么?她想了好久,终于让她理出一个她觉得满意的答案。她认为她之所以会担心他,是因为她太“善良”了,不忍心看他因她那“小小”的玩笑而找不到路回家。
蓦然,一阵脚步声从屋外传来,婕舒顿感一股莫名其妙的惊慌。她仓皇的奔到沙发上坐着,又深怕他会误会以为她在等他,所以从茶几下随便拿出一本书,翻了几页,心思却不在书上,而是凝神注意大门的门开启与关门声。
“还没睡呀!”佐藤有些疲累的坐到睫舒的旁边,很自然的问道。
“嗯。”她不知如何面对他,干脆躲在书后。
佐藤觉得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不问问他找得如何,反而把头埋进书里面,头也不抬一下?难道这本书真的好看到可以令她目不转睛?
他仔细观察过她手中的书之后,有着半刻的不解,随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潘,你又在培养气质是吗?”
佐藤的笑声听在婕舒的耳中,竟令她感到有些刺耳的微讽之意。
她将头稍稍探出书外,送他一-个卫生眼,没好气的道:“没错!你有异议吗?”
“当然没有,不过……”他轻笑的指指她手中的书,“培养气质需要把书倒过来看吗?”
婕舒闻言低头一看,丑大了!她愕然看着手中颠倒的书,心中正快速盘算着该如何来解释。
她不动声色的将书本合上,放到茶几上,对他绽开一抹自信的微笑,瞎掰道:“既然秘密被你发现了,我只好照实说了。没错,我就是为了培养更深一层的气质,所以才把书倒着看。你不觉得书拿颠倒看会格外的用心吗?你想想,如果字是倒着的,我们一定会逐字逐字看的用心看,自然而然就会加深印象,记得多,气质自然也会随之增加,你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啊?”
“有道理,真是令人崇拜的有道理!”佐藤对她这番说词赞不绝口,频频点头。
“你也觉得我讲得有道理?”她有些惊喜的声调。
他对她露出崇拜的眼神,“是啊,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瞎掰可以掰得这么有道理,真教人景仰万分哪!”
“谢谢!”她恨得牙痒痒的。
“不客气。”他像没事般的回以微笑。
两人彼此注视良久之后,婕舒像发观新大陆般,惊奇道:“你的鼻子脱皮了。”
他摸摸鼻头,“太阳晒的。”
“怎么不早点回来?”出奇的,她没有火药味。
“找不到项琏。”他的回答简单明了。
“你从下午一点半找到现在?她瞄一眼大钟,时针时向十二。“晚上外面黑漆抹乌一片,你怎么找?”
他淡笑,从口袋中掏出一支手电筒,“我有这个。”
她垂下双肩,讷讷道:“你真傻,找不到就算了,何必如此执着?”
“不行算了,那条项链对你有特殊意义,说什么我也会替你把它找回来的,望着他认真的脸孔,所有的活全说不出口,平时的伶牙俐齿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担心,我一定找得到项链的,嗯!”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配上温柔似水语调,轻轻的抚过的心房,再一次她感到心悸。
“阿浩!”
“什么?”
她凝神注视他的双眸,一种他们都很陌生的电流在彼此交错的眼神中流动,两人呆若木鸡,舌头像打结般静默着。
突地——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又很有默契的一起闭口,然后互看一眼,笑了。
佐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Ladyfirst。”
被他这么一逗,冲淡了不少先前那种怪异的气氛,她有了重新考虑该说些什么的时间。
她挑了一个最不敏感的活题来讲,“你说你要叫洛奇帮你找……呃,我的……项链。”
不知何时她的玩笑已经变质,成了谎言,而谎言竟是那么的难以启口。长久以来,她一直把玩笑跟谎言分得很清楚,因为她很早以前就明白谎言是何等的恶劣与不堪,可是如今看来,她好像再一次作茧自自缚了,她想。
“对呀!洛奇的扫描功能一定可以帮我找到项链的。这并非我自夸,洛奇的扫描又精又准,而且范围很大,你绝对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