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电话?什么仁爱医院?”柯豆豆也莫名紧张了起来。
“培文早上出了车祸,现在人躺在医院裹。”乔焦虑地说。
“怎么会这样?”柯豆豆驾愕万分。
这时,徐忆华发疯似地从卧房冲出来,憔悴的脸庞上有著如焚的焦虑与恐惧。
“你说什么?你说培文怎么了?”徐忆华歇斯底里地抓著乔追问。
“培文他……他出了车祸,现在人躺在医院里。”乔怯怯地说。
一夜悲痛的憔悴,加上猝然的惊骇,使得徐忆华再也承受不住,虚弱地昏了过去。
手术室外,救命的红灯依然闪著。
邵文在长廊不安徘徊,猛抽著烟;邵妈妈忧虑如焚地坐在长廊椅子上不住地哭泣。
隔著一扇手术室的门,里面邵培文和崔佳姿正与死神做最后的搏斗。
“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邵父歇斯底里地喝止邵母不休止的哭泣,哭得他焦虑的 心更烦。
“他们在裹面都不晓得怎么样,我……”邵妈妈禁不住又掩面痛哭失声。
长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柯豆豆扶著虚弱的徐忆华,由乔陪同匆匆赶来。
“董事长,培文他……”柯豆豆代徐忆华问。
柯豆豆话未落,邵妈妈发疯似逼向徐忆华,幸被乔及柯豆豆及时架开。
“是你,是你这只狐狸精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邵妈 妈疯狂地咆哮叫嚷著。
此时的徐忆华早已泣不成声,柯豆豆不理会邵妈妈,忧心地将她扶坐花椅子。
“别理她,当她疯子好了。”柯豆豆安慰著徐忆华。
“狐狸精,我儿子和干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
柯豆豆、徐忆华及乔甚感惊讶,他们没想到这场车祸竟然还多了个崔佳姿。
“狐狸精,你给我听清楚……”邵妈妈一副不愿放过徐忆华似,想把所有愤怒发泄 在徐忆华身上。
“你闹够了没!”邵父怒喝打断邵妈妈的浦,“他们进去那么久了,也不晓得怎么 样,你还有心情吵。”
邵妈妈噤口不语,又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一副想淹了整个医院似的。
没多久,一名护士神色匆匆地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大伙焦虑地迎了上去,只是在还 没问起手术室内的状况时,护士凝重地闪过他们,疾步离大。
又是一阵漫长的焦心等候。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一名医生走出手术室,就在大伙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拥上之时 ,方才那名护士从身后跑了过来。
“张医生,血库缺血。”护士焦虑地对医生说。
医生神情凝重,思索了半晌说:“问看看,医院谁有这个血型,再晚就来不及了。 ”
“哦!”护士应了一声,又匆忙跑开。
大家被医生的话吓得一颗心险些跳了出来。
“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邵父惊怯地问。
“你们是病患的家属?”医生间。
邵文及邵妈妈紧张地点头。
“男的已经脱离危险,但是……”医生迟疑了半晌才说:“女的失血过多,必须要 有血补充才能动手术。”
邵文及邵妈妈是既喜又忧,然而这对徐忆华他们来说不啻是件喜事,悬在胸口的石 头,也随之放了下来。
“医生,难道医院没有这个血型吗?”邵父急问。
“已经叫护士去找了。”医生透露出不乐观的神情。
“到底是什么血型?”邵父又问。
“RH阴性血型!”医生回答。
徐忆华微愣,她的血型正是RH阴性。
徐忆华只迟疑了半晌,忙说:“医生,我的是RH阴性血型。”
大家惊愕地看向徐忆华。
邵妈妈双脚一弯,跪了下来。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我的干女儿。”邵妈妈哀求著。
柯豆豆及乔被邵妈妈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有不屑的鄙视。
“拜托你!我求求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邵妈妈再次哀求。
柯豆豆心头感到气愤,这名女人,在这时候,还不忘想用钱来买任何东西。
“医生,输我的血。”徐忆华毅然地说。
“谢谢你,谢谢……”邵妈妈感激地猛磕头。
“忆华,你疯了,你现在的身体那么虚弱。”柯豆豆阻止著。
“没关系,没事的。”徐忆华对柯豆豆勉强她笑了笑,对医生说:“医生,走吧! ”
医生没有意见,带徐忆华走进手术室。
“怎么不让那个女人死了算了?”柯豆豆咒骂著,怒目瞪规视邵妈妈,冷讽道:“ 刚才还一直骂人家是狐狸精,一个钟头不到,还好意思跪著求人家,老脸哦!”
“豆豆,算了!”乔劝说。
“人家气不过嘛!瞧她是怎么对忆华的。”柯豆豆叫嚷。
邵妈妈惭愧至极地走向柯豆豆,低著头说:“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
“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里面那个正在救你干女儿的笨女人说。”柯豆豆毫不领情 ,得理不饶人地说。
此刻,柯豆豆也懒得理会邵妈妈,她和乔开始担心起徐忆华来了。
柯豆豆实在怀疑,徐忆华做如此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
经过一番急救,崔佳姿终于有惊无险地逃脱了死神的魔掌,然而徐忆华却因而被迫 在医院躺了近一个礼拜。
住院这段时间里,邵培文因双腿上了石膏,苦无向徐忆华解释的机会,而心灰意冷 的徐忆华有意成全崔佳姿,虽心恋著邵培文的病情,还是强忍著不去探视邵培文。
今天是徐忆华出院的日子。
她正在收拾东西,柯豆豆拿了,堆收据进来。
“出院手续都办好了吧!”徐忆华问。
“全ok了,不过所有费用,那个女人都缴了。”柯豆豆冷哼说:“算她还有点良心 。”
徐忆华淡然笑而不答,前天邵妈妈用营养费的名义想给她一百万,却让她给拒绝了 。
“打了,走吧!”徐忆华伶起简单行李说。
“不去看培文?”柯豆豆问。
“不了!”徐忆华淡淡地说。
“真的这样就算了?那你做这种牺牲根本不值得嘛!”柯豆豆不服地抱不平。
“救人嘛!再说这个礼拜血都补回来了。”徐憾华不在意地说。
“你说得可轻松,小姐,你差点把命都给去了,还不知道。”
徐忆华柔柔的一笑,爽朗地说:“走吧!小姐。”
徐忆华拉著柯豆豆想走出病房时,崔佳姿却在这时走了进来。
“喂!救了你一命,还把人让给你了,你还来干什么?”柯豆豆摆起难有的脸色, 泼辣地笃著。
崔佳姿愧疚地做著头,许久才间:“徐小姐,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你这个女人到底又想耍什么把戏?”柯豆豆怒目逼视。
“我没有,我是诚心的。”崔佳姿忙解释。
徐忆华将行李交给柯豆豆,“豆豆,你先到楼下等我。”
“忆华,这个女人的屁话你也信?”柯豆豆不悦地说。
“我已经跟她没什么利害关系了,没关系啦!”徐忆华坦然笑说。
柯豆豆无奈地叹了口气,示威地瞪了崔佳姿一眼,才离开病房。
“有什么事你说吧!”徐忆华冷淡地直问。
“我是来跟你解释一件事的。”崔佳姿突然难以敏齿,许久才鼓足勇气说:“其实 ……其实那天晚上我和培文什么也没做……是我故意布的局……我让培文吃了颗安眠药 。”
徐忆华霎时错愕、惊骇,以鸡以置信的眼眸凝视著崔佳姿。
“话筒是我拿起来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我……我想让你离开培文。”
徐忆华顿感纳闷,她疑惑崔佳姿为什么会主动告诉她?如果她一直隐藏这桩骗局的 话,她最终的日的已经达到了,难道是闪为救了她一命,使得她及时悔忡?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徐忆华狐疑。
当然是徐忆华义无反顾救了她一命,才使得她彻悟,但是她没有勇气说声感激。
“等我伤势复原后,决定马上回加拿大,我……”崔佳姿悲哀忍痛,泪光盈盈,支 吾半晌又说:“我……我祝福你们,你……你能原谅我吗?”
顷刻间,徐忆华感动得久久不能自己,任凭有多大的怨恨与不谅解,都已在瞬间全 然融化,烟消云散。
除了感动,她已没有了怨与恨。
“你能原谅我吗?”崔佳姿再次愧疚地问,她不要带著一份歉疚离开台湾。
“谢谢你!”徐忆华感动得眼眶泛泪。
她伸出友谊的手,崔佳姿激动地紧握著她的手,早已感激得泣不成声。
两双模糊的泪眼,彼此深深地凝视著,是宽慰、是谅解、是友谊在交融著。
“去看看培文,他一直在等著你。”崔佳姿衷心地说。
“谢谢你!”
徐忆华再次感谢,离开了病房,朝邵培文的病房走去。
病房内,邵培文双腿打上了石膏,两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脑海里尽是徐忆华的 影子。
徐忆华突然出现在门口,救他惊喜不已。
“忆华……”邵培文激动得患挣脱下床,却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