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早就起床?”,徐忆华尴尬她笑问。
“你一个晚上这样翻来覆去,又下床又上床的,我怎么能睡?”柯豆豆不高兴地说 。
“对不起!”徐忆华讪笑道歉。
她是既讶然又愧疚,没想到柯豆豆竟也陪著她失眠了一夜。
“像你这么沉不住气,你注定要成为爱情的俘虏。”柯豆豆感叹著。
“我……”徐忆华依然心按著在楼下受寒受冻的邵培文。
“不用担心,我刚才下去看过了,那家伙没什么事。”柯豆豆安慰地说。
徐忆华那点心思,柯豆豆早看在眼里,不过这回她倒是让邵培文给感动了。
“也走了没?”徐忆华关心地问。
“没见到你,就算变成石头,他也不可能走。”柯豆豆有些动容地笑说:“我越来 越觉得那家伙傻得有点可爱,像他这么痴情的愣小子,该向政府申请列入稀有动物保护 类中了。”
徐忆华没有答话,忙走进厨房。
“你要干什么?”柯豆豆间。
“冲杯热牛奶。”徐忆华边烧开水,边回答。
“你的早餐早帮你弄好了,放在桌上。”
“他一定又冷又饿,我想仲林热牛奶给他。”
“天啊!”柯豆豆无奈她笑著猛摇头。
柯豆豆感到又气又好笑,她暗忖著,徐忆华注定躲不过这张情网。
柯豆豆陪著徐忆华端了杯热牛奶下楼,打开公寓大门时,邵培文一脸痛苦地闭著眼 睛靠在墙上。
“早啊!痴情汉。”柯豆豆笑著轻唤。
邵培文猛然驾醒,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早!”
“哪!”徐忆华故作冷漠地将热牛奶递给邵培文。
“谢谢!”
邵培文感动地忙伸手去接,却乘机紧握住徐忆华的手,热牛奶的热气,由徐忆华的 手背,传进它的体内。
徐忆华心悸,忙将手抽了回来。
“快把牛奶喝了,免得感冒。”徐忆华掩饰心头的不忍,低著头说。
“唉!看你这种精神,实在教人感动。”柯豆豆一副深受感动地说:“算了,我们 忆华已经原谅你了。”
邵培文惊喜地凝规著徐忆华,想证实答案。
“我……”徐忆华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她嘴硬地说:“谁说我原谅他了?”
邵培文慌了起来,他痛苦地带著乞怜眼神凝眸徐忆华。
柯豆豆不耐地嗽起唇色,瞪了一眼。
“哦!你还不想原谅人家啊!”柯豆豆嘲弄她笑著,又苦著一张脸,对邵培文说: “愣小子,人家不肯原谅你?,怎么办?”
“我……”邵培文慌得不知所措,无怨无悔地对徐忆华说:“只要你高兴,肯原谅 我,再要我怎么做都没关系。”
天啊!这小子是吃了秤坨铁了心!邵培文坚持不肯放弃的毅力,教柯豆豆相当惊讶 。
“我……”徐忆华支吾著,她哪忍心再加以责罚。
“这样吧!我首个和事佬,晚上请我们吃顿饭算了事好了。”柯豆豆说著,心头却 在盘算著另一项戏弄的诡计。
邵培文凝规著徐忆华,询问她的意见。
徐忆华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表示你已经同意了?”邵培文紧张地问道。
“行了啦!我帮你搞定。”柯豆豆不耐地说:“哦!对了,不用去接我们,就在上 次你和忆华吃饭的那家餐厅碰面好了。”
“嗯!”邵培文兴奋地点头,又说:“晚上见,我得赶著去送报纸了。”
“你现在才去送报纸,早报都要变成晚报了。”柯豆豆揶揄。
邵培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忘了昨夜的疲惫,振奋地向前奔去,只是才跑了几步, 又转回头。
他高兴得忘了手上还捧著一杯热牛奶,咕噜咕噜一口气将牛奶灌进肚里,把杯子 和外套还给徐忆华。
“谢谢你的热牛奶和外套。”
邵培文话才落,振奋地一路挥拳,朝巷口奔去。
徐忆华忘情地凝视著邵培文离去的背影,如此这般痴情的男子怎么能不教她动情!
“人都不见了,还有。”柯豆豆将徐忆华拉进公寓内说:“再不准备上班就要迟到 了。”
暖暖的冬阳在阴霾的云层里探出了头。
多么璀璨亮丽的冬日啊!
邵妈妈由总机小姐引领著,朝崔佳姿的办公室走去。
邵妈妈突然的探访让崔佳姿好意外,忙放下工作上前招呼。
“干妈,你怎么来了?”
“特别来看我宝贝的干女儿,工作顺不顺利?”邵妈妈笑说。
“还好啦!”崔佳姿笑说。
“那我就放心了。”邵妈妈欣慰她笑著说:“早上你妈咪来了电话。”
崔佳姿吓了一跳,忧心地间:“你跟妈咪说了?”
“怎能不说。”
崔佳姿有些抱怨地嘟著嘴,“妈咪怎么说?”
“她当然是不高兴啰!”
“我就知道。”崔佳姿,脸不高兴地问:“干妈今天来就是要执行我妈咪的命令, 不让我上班的啊!”
“你妈咪那头我已经帮你说了,没事工,傻丫头。”
“真的啊!”崔佳姿热情地拥抱邵妈妈,欢呼道:“干妈万岁。”
“好了,看你高兴成这样。”邵妈妈提醒,“这里是公司,别忘了,你是经理。”
“哦……”崔佳姿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这才装出,副正经的模样。
“你干爹在不在?”邵妈妈问。
“在啊!干妈找干爹有事啊!”崔佳姿好奇地间:“是什么事?”
“是……”邵妈妈本想冲动的脱口而出,随即又打住,神秘她笑说:“这件事暂时 还不能告诉你。”
“什么事那么神秘不能让人家知道嘛?”崔住姿套话说:“我知道一定跟我有关。 ”
“当然……”邵妈妈险些又说溜了嘴,她笑著准备离去,“你这丫头,跟个儿灵 精似的,差点让你给套出话来,我找你干爹去。”
“我陪你去。”
“免了,你这一去,不全都知道了!”
望著邵妈妈离开办公室,气得崔佳姿直跺脚。
离开了崔佳姿的办公室后,邵妈妈转进了董事长室。
邵父刚好和秘书谈完事,秘书见邵妈妈进来,随即退出办公室。
“你怎么会来?”邵父有些意外地问。
除非家裹有重要事,非亲自走一趟公司找邵父谈,不然邵妈妈是很少踏进公司的。
“秋雪早上从加拿大打了通电话给我。”邵妈妈说。
秋雪是崔佳姿的母亲。
“有什么事吗?”邵父间著。
他想,她们必然谈了某些重要的事,不然妻子绝不会为了一通电话来公司的。
“我们谈到了培文和佳姿的事。”
“哦!秋雪怎么说?”
“秋雪他们夫妻是很喜欢培文,只是她说要尊重佳姿的意思。”
邵父沉吟了半晌,“那佳姿的意思呢。”
“这种事怎么好当面直接问她,这两天我会找个机会探她的意思。”邵妈妈忧虑地 说:“其实我担心的倒不是住姿这丫头。”
“你是说培文啊!”
“这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担心他只把住姿当妹妹有待。”
邵父抽了根烟,想了许久,才严肃地说:“如果佳姿对培文有意思的话,培文就由 我们来帮他拿主意好了。”
“培文这孩子,脾气那么拗,你道么做恐怕……”
“佳姿长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我想他不会反对的。”邵父认为儿子没有拒绝的理 由。
“我看还是问一下儿子的意见。”
“不用了。”
在邵父想来,这并不单纯只是一桩年轻人的婚姻,更代表著两家企业的结合,所以 不管儿子答不答应,他都决定让他们结婚。
徐忆华和柯豆豆随著下班人潮拥出了商业大楼。
出了大楼,徐忆华本想拦部计程车直赴邵培文的约会,柯豆豆却迳自朝往家里的 公车站牌走去。
“豆茸,你去哪?”徐忆华纳闷不解地追了上去。
“回家啰!”柯豆豆轻松地回了一句。
“没错啊!但那并不表示,定要去。”
“回家?”徐忆华讶然地叫了出来,“我们不是答应人家吃饭的吗?”
“为什么?”徐忆华搞不懂柯豆豆在玩什么把戏。
“他放你一次鸽子,现在你放他一次,正好扯平,有什么为什么?”柯豆豆说得理 所当“可是人家都已经站了一个晚上了。”
想起昨晚教邵培文在外头受寒冬的煎熬,忆华心头又忍不住隐隐作痛。
“小姐,那只是利息,现在是连本金都得要回来。”柯豆豆得意她笑说,似乎戏弄 邵培文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份。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再说让他坐在餐厅里头等,要比你像傻瓜似站在戏院门口,来得 舒服。”
“不行,人家已经够惨了,我们没有去,他一定不会走的。”
这次她可不想听柯豆豆戏弄邵培文的鬼主意了,对于邵培文爽约之事,她早已没有 气,再怎么样也要赴这场约会。
徐忆华毅然走向路旁准备拦计程车,柯豆豆无奈地叹了口气迎了上去。
“唉!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